“奴婢双儿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圣女,见过……”
“你便是双儿?”皇后打断了她,问了与魏萱仪相似的问题,双儿都一一回答了。
“奴婢那晚真的看见思涵姐姐半夜出了房门,奴婢当时就觉得奇怪,所以就偷偷跟了上去,然后,然后就看见她与一名太监私会……”
双儿这次说的更加详细,仿佛真的亲眼看见一般,生动形象。
再看思涵的脸色,更加惨白了,眼中还透着一丝畏惧与愤怒。
高贵妃要杀人般盯着双儿,双儿根本不敢抬眼看她,紧张的指甲都扎进了手心里。
高贵妃害怕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宫中居然出了叛徒!更没想到行事一向谨慎的思涵,吩咐王保三时居然被人看见!
她想大骂双儿叛士求荣,想大骂思涵蠢货,可此时都只能憋在肚子里。
只要思涵不承认,她大可以说是双儿故意栽赃。这小贱人,她一定要弄死她!
就在这时,魏萱仪忽然开口问道:“你看见思涵与王保三在何处私会的?”
“回圣女,就是在永寿宫中,耳房那里……”
“胡说八道!”
没想到双儿还没说完,就被思涵尖叫着否定了。
思涵终于抓到双儿把柄一般,大声冷笑道:“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去过什么耳房,你在说谎!”
“哦,那你们去了何处?”魏萱仪循循善诱。
“我们是在……”思涵说道这里猛地一惊,及时收住了,赶忙否认道:“奴婢哪里也没去过,一整晚都在房间里睡觉。”
“放肆!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你还敢撒谎?!”魏萱仪忽然猛地一拍桌案,那桌子居然发出砰然巨响,别说思涵,就连后妃们都被吓了一跳。
思涵大惊失色,心脏都差点跳出来,整个人都有些吓呆了。
“奴,奴婢没有……”
“大胆思涵,还不老实交代?那天晚上你与王保三究竟是在何处碰面的?你若是现在交代清楚,我可以饶你不死,毕竟你只是从犯。若是再负隅顽抗,大刑伺候!”
魏萱仪怒目而视,她知道自己有些越俎代庖了,这些话应该由皇后来说。
但她没有时间等了,皇后向来生性温和,便是审问起来也不会如此严厉。她必须趁热打铁,一举攻破思涵的防线,否则被思涵反应过来,再想问出什么就很困难了。
皇后果然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但没有多说什么。
别的嫔妃见皇后娘娘居然默认了,更是各怀心思,皇后娘娘这是容忍圣女爬到她头上去了?
不过,圣女的地位确实很高,说句难听的,大清可以没有皇后娘娘,但现在绝对不能没有圣女。
“奴婢真的没有……”
思涵已经快要崩溃,以往她以为贵妃娘娘已经足够可怕,没想到今日被圣女审讯,才知道这宫中还有更可怕的。
仿佛,她面对的是一头下山的猛虎,一口就能将她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