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朕看别的宫女也洗衣服,怎么没有你这样的?是不是被那两个宫女给弄的?”
“不是。”
乾隆凝视着她的眉眼,语气严肃了些:“你在撒谎。”
魏萱仪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皇上,奴婢没有撒谎,这手确实是洗衣服造成的。只不过,奴婢每天要洗别人两倍的量,洗不完不许吃饭。”
乾隆眉头微皱,没想到辛者库里也有压迫,看来有些人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你入宫多久了?为何被罚入辛者库?”
虽然才第一次见,但乾隆觉得魏萱仪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这么乖巧懂事又机敏的宫女,按道理很受嫔妃们喜欢才对。
魏萱仪答道:“回皇上,奴婢入宫刚三个月。一个月前给贵妃娘娘送花瓶时不慎被绊倒,不小心摔了花瓶,所以被罚入了辛者库。”
乾隆恍然,原来是今年才入宫的,他就说这样的宫女如果在嫔妃们身边侍奉过,他不可能没有印象。
“是贵妃将你罚入辛者库的?”他露出探究之色:“所以你怀恨在心,昨晚顶着朕的身体故意斥责了她?”
说出给贵妃送花瓶时,魏萱仪就知道乾隆会这么想了。虽然是事实,但她可不会承认。
“皇上这就太看轻奴婢了,当时奴婢虽然是被人绊倒才摔了花瓶,但摔了就是摔了,是奴婢做错了,贵妃娘娘责罚奴婢名正言顺。”
“昨晚奴婢真的是太过害怕,才口不择言,请皇上恕罪。”
乾隆失笑,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如果没有一再强调她是被人绊倒,他可能就信了。
说到底,还是心里不服气嘛。
“你说你是被人绊倒,可看清是谁绊倒了你?”
魏萱仪遗憾地摇了摇头,当时屋子里坐着好几位娘娘,还有娘娘们的宫女也在场,人多眼杂,原身实在是没有记住究竟是谁使得坏。
乾隆意外,还以为魏萱仪两次强调这事,是想告幕后主使的状,让他做主,结果她连谁使坏都不知道。
一时间,乾隆都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告状,还是不敢说出幕后之人了。
“今日之事不许外传,你今天也不用上工,先好好休息吧。”
“谢皇上恩典。”
魏萱仪欣喜,虽说皇上没有直接把她弄出辛者库,但是不用上工也足够开心了。
乾隆没再多言,起身离开了房间。
门外,李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
之前屋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皇上不像是跟魏萱仪做了什么,可这样就更令他纳闷了。
直到离开辛者库,乾隆才说道:“好好整顿一下这里,小小辛者库居然也有人敢肆意欺压宫女,不可饶恕!还有那什么陈姑姑方姑姑的,也都好好整治一下。”
“是,皇上。”李玉一惊,皇上居然关心这等小事?连对方名字都点出来了,莫非是魏萱仪告的状?
他登时又觉得,皇上是真的看重这个魏萱仪了。
可是,皇上为什么不直接把魏萱仪弄出去呢?即便不纳入后宫,放在身边当个宫女也是可以的啊。
想不通啊想不通。
乾隆没有将魏萱仪弄出去,自是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