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林管家正准备喊自家小姐起床,那扇价格昂贵的门就自己开了。
年稚双目无神地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头发也是乱蓬蓬的。
林管家忙关切询问,“小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管家,你实话告诉我,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年稚此刻无比后悔自己昨天不要命似的给自己灌酒,这下可好,本来想借酒浇愁,结果现在是愁上加愁。
她虽然不能系统地回忆起昨晚从酒吧出来之后发生的事,但有些碎片却清晰地印在她脑子里,包括在车里闹脾气,以及抱着季初哭唧唧地找戒指的羞耻画面。
年稚惆怅懊恼地揉了揉脑袋,发誓自己这一个月之内都不会再碰一滴酒了。
林管家了然,“小姐,是季家的司机送您回来的。”
嗯?她大喜过望,“季初不在?”
林管家以为年稚是在计较自己的未婚夫没有亲自送她回家,连忙解释,“司机说,季先生昨晚有急事需要处理,把您带出酒吧之后才离开的。”
见林管家这么肯定,年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加上林管家,这已经是她问的第三个人了,年家的佣人再怎么着,毕竟不会联合外人一起来骗她。
年稚伸出手,仔细端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颗钻石切割工艺精湛,成色更是一等一。
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因为这两天的事魔怔了,怎么会做这么真实又离谱的梦。
不过,是梦就好,是梦就好。
见年稚平静下来,林管家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适时提醒,“小姐,该下去吃饭了,先生在下面等您。”
“知道啦,我马上下去。”
话还没说完,年稚踩着拖鞋风风火火地回房间,洗漱换衣服。
不到十分钟,再出现在楼梯口,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光鲜亮丽大小姐的形象。
从妆容到发型,无一不是精致得体。
她笑呵呵地跟楼下的佣人们打招呼,向年宏问了声好,这才坐上林管家摆好的凳子上,跟年宏一起吃早餐。
“小稚,今天有工作安排吗?”
有外人在,年宏向来把自己慈父的人设贯彻得很好。
年稚抬头想了想,“今天我还在休假,暂时没什么工作。”
年宏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一片面包,抹上黄油酱递给年稚,“那就好,今天下午搬家公司会来一趟,你负责接待他们,具体事宜林管家会帮你。”
年稚被年宏慈爱的眼神盯得发毛,这种被毒蛇锁定的感觉,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极了。
她喝下一大口牛奶,状似不经意地提问,“父亲,我们家有什么需要搬出去的吗?”
“你都跟季初订婚了,没道理不搬过去跟他一起住。房子季家人已经帮你们俩选好了,就在天华阆苑。那边地理位置好,周围的绿化也完善,是个适合居住的好地方。”
“咳咳咳……”
年稚被牛奶呛了个猝不及防,剧烈地咳嗽起来。
“父亲,这件事您询问过季初的意见吗?他同意跟我一起住?”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年稚呛红着脸,含着泪花询问年宏。
“那是自然,当初那房子的装修都是他一手负责的。”
年稚咬着筷子暗自记仇,看来整件事都是他们瞒着她蓄谋已久的,然而在这期间,并没有一个人来问过她的意见。就算是豪门工具人,也该有基本的人权吧。
吃过饭,年稚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
她摸出手机给宋宁发消息吐槽。
——年年年年稚:宁崽,在忙什么呢?
——木丁:跟着师父处理了一起大案子,具体细节暂时保密。
——年年年年稚:好啦,知道你宋大警官专业。
——年年年年稚:我给你讲个巨可怕的事。我爸要逼我去跟季初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