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浅妄也曾从天黑做到天亮。”沈浅妄琢磨着楚泠的口吻打字，“……嗯，当时那么久，我也挺绝望的。”
那边纪无忧被人拉扯了一下被子。
宁柯居高临下看着他：“课间休息该结束了吧？手机交上来。”
纪无忧慌忙去掩：“你别过来啊，我看一条消息就给你，你要是硬抢，到时候发生推搡，你又该怪我了。”
宁柯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你看吧。”
这是打定了他就会诬陷这一套呗。
纪无忧适当和宁柯拉开距离，呵，没关系，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里显示刚回过来的信息。
“……”
是他想的那个做吗？
所以这话是不打算接他回去喽。
是不要免费的劳动力了吗？
纪无忧对着摊开的某水考卷，越看神情越恍惚。
这歪歪斜斜的数学试卷每页上都写着‘你不会的’四个字。
他横竖做不下去，仔细看了半天，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弃子’！”
……现在宁柯一出于弱势，楚泠就觉得他没用，不要他了。
宁柯也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往他这找补。
唉，人生真是随随便便几座大山都跨不过去。
纪无忧转转笔，沉默地继续写了下去。
楚泠睡到了中午，他揉揉眼睛：“你给纪无忧发信息了？”
沈浅妄没删那条：“嗯。”
“……他还有两周高考了，就是单纯想逃避了，真心态挺正常的，”楚泠朝他明艳地笑了笑，“唉，倒是你，我发现你最近，这么有危机感啊？”
沈浅妄：“……”
“小心点，搞科研又心思不正，小心头发掉光了。”
下午和刘洋旗进行进一步的洽谈。
楚泠翻了一下手里的文件，马上就又合上了，他深吸一口气：“你的违约金……挺高的。”
三味直播的摇钱树哪能是这么好拔的？
楚泠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三钱直播主打方向是贴近日常，没有明星主播，也不必一来就挖走这个摇钱树。
而且，现如今三钱也没这个能力。
话到口却变成了：“你的违约金和签约费都挺高的，可针对你对平台带来的价值和你未来的增值空间，我觉得还是需要在考虑考虑。”
刘洋旗：“……我可以承担违约金，但你们要给我看到你们的诚意。”
楚泠哑然。
“你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