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死了。
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无辜的表情回答这么重要的判决啊!
楚泠一脸无语,微微提高了音调:“那……他是不是喜欢给人注射不明液体?!还喜欢看人扭曲地……”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纪无忧脸上明晃晃的笑容意味深长。
纪无忧一脸猥琐样:“不明液体??嘿嘿嘿。你玩得真花。”
楚泠头痛扶额:“不是你想的那个。”
纪无忧跨了两步来到铁门旁,向外边大叫:“宋曲,我这来了个真的精神病,保证是实心的。”
“……”
每一精神病院总少不了一个变态医生嘛,气质猥琐,相貌丑陋,内心邪恶。
楚泠透过安着防盗窗的玻璃往外看。
此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他们两张床中间有一个对讲机,里面播出的男人的声音,冰冷而有磁性,有一种特有的凌冽禁欲的气质。
“二楼全体病患注意,放风时间开始,食堂已开启,可以就餐,活动区域不得超过医院大楼。”
纪无忧像只小兔子耳朵支棱起来,欢呼雀跃:“吃饭了!”
他也跟着向外走去,随便向外看一眼,外边高墙上都安着电网,应该是没办法跑出去。
楚泠惋惜地叹了口气。
想他原本顺风顺水,就算放弃权势一生,他还有十亩地默默守护着他,现如今落魄到只剩两周。
——“不到两周”!
这是原文留给他最后的温柔。
他现在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扑腾扑腾。
以后可能就要穿着约束衣度过残生了。
这个精神病院只有一栋楼高高林立,面积虽大,但更多的都是空地。
稻田画……
这里很适合种稻田画。
楚泠真诚又不切实际地想到。
这医院那么多的适龄劳动力,不压榨可惜了。
不用花钱就能拿到这么大面积的土地,不种水稻可惜了。
自己长得这么好看,不出去给世界看看也可惜了。
他离资本家的快乐越来越远,离艺术家的梦越来越远。
他一路上慢悠悠走到广播里说的食堂。
说是食堂,其实连难民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