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泠浅笑,依旧是天真无邪的做派。
刘里怒了,他努力摆脱着桎梏他的那只手:“什么东西,你爹死了后,你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他发现看起来柔柔弱弱一身清瘦,唯有脸上有一点丰腴的少年,他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少年更是害怕地抿紧了唇。浓密的睫羽如脆弱美丽蝴蝶的尾翅。
怎么?怕了吧!
看到少年害怕的样子,刘里又心软了一霎那。
“小乖乖,好好听话,叔叔不凶你。”
可接下来的话,却使刘里若坠冰窟。
楚泠慢慢收起那副害怕的表情。
“这件衣服,是我父亲当年送赵董入狱的那件。”
他声音暗哑:“你们忘了,我穿过来给你们看看。”
“肇事逃逸、在太海分公司挑起事端、私用公款,”楚泠笑得艳丽至极,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吸魂摄魄的艳鬼,他掰着指头数了数。
“哦,对了,还有一件,故意杀害发妻。”
刘里如临大敌,脸色大变,嘴唇抖抖索索的。
楚泠垂下眼眸,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些董事喜欢看他哆哆嗦嗦地说话了,简直——乐趣十足。
他勾起一道笑,心情好的不得了,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为什么我舅舅今天没有来吗?”
“为什么?”刘里恐慌道。
楚泠胡乱抹了一把嘴唇,高调的红色斑驳正衬楚泠白皙的肤色,清纯而妖冶在他身上毫不违和。
只是现在,刘里没办法欣赏。
“他来不了,”楚泠附耳说给刘里听,“他还在监狱等着你们去救他呢。”
魔鬼,这简直是一个魔鬼!
刘里歇斯底里,他不能坐牢。
他一把推开楚泠,向外跑去。
他要出国,等风头过了他再回来。
他不信就没人治得了这个楚泠。
只要楚泠在于那些老油条的争斗中落得下风,他就回来狠狠地踩上一脚。
等到时候……不要怪他不懂疼惜床上的人,这是楚泠咎由自取不识好歹,到时候他就让楚泠知道什么是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刘里推开会议室的门迎面撞上孙志北,孙志北脸上带着玩味地笑容:“老刘,滋味不错吧?”
他气急败坏:“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别挡着道。”
孙志北心痒难耐,丝毫没看出刘里的慌乱,他舔了舔唇:“好啊,我来试试。”
刘里如惊弓之鸟:“什么声音?”
是警笛的声音,是警笛的声音!
孙志北也闻之变了脸色。
虽然不知道这位楚少爷在人生观塑成期受了什么刺激去学了古典舞这种在众人眼里柔柔美美的东西,以至于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都忘了,楚泠是正正经经独身待在国外拿着枪长大的人。
一身冷冽和他那副惊心动魄的长相她始终忘怀不了。
助理抿紧了唇,战战兢兢地立于楚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