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两秒，旋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你刚刚……”
“我后悔了。”
薄夜han径自打断她，轻轻掐住她的下巴，低头覆了上去，唇齿纠缠间，含糊又酸涩的补充，“只要你好好活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陆漫完全僵住，连反应都忘了。
直到男人松开她，将她按进怀里，她听见自己大口呼吸的声音，才猛地瞪圆了眼睛。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不否认，不拒绝，让之前所有人坚持和伪装都打了水漂！
陆漫有些着急，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手肘无意间碰到茶几，扫下来几封信件，她才倏地意识到，其实自己连抵赖的余地都没有了。
因为最明显不过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薄夜han体贴的没像之前一般揪着破绽咄咄逼人。
反正人已经确定了，他可以慢慢揪，眼下还是正事更要紧。
“医院那边来通知了，冉曦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陆漫闻言，眼眸颤了颤，迟疑两秒，才接上他的话，“那天走之前，她已经答应出庭作证了，等黑匣子修复完成，就可以知道当年坠机的真相了。”
察觉到语气里的忐忑，薄夜han用力环住她的肩膀，沉声安抚，“放心，即便没有黑匣子，这些年我们搜集到的证据，也够慕定山喝一壶了。”
……
许是因为郁结在心中的所有疑难都得到了解答。
这一晚，陆漫难得睡得安稳。
一夜无梦到天亮。
薄夜han在床边守了一夜，始终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摩挲着腕间那几道又粗又深的伤疤，眼中几次闪过自责。
当年若是他早点识清慕定山的真实面目，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意外了。
这些年，背着病痛向死而生，她过得有多痛苦，不言而喻。
一觉睡醒，陆漫重新给自己套上了坚硬的外壳。
她强迫自己无视薄夜han几次瞟向手腕的目光，径直去了医院，见到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冉曦晨。
冉曦晨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两人见面后，她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问：“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扳倒慕定山？”
陆漫冷笑了声，“事到如今，你还怕他对你下手吗？”
冉曦晨皱了皱眉，白着脸警告，“他的势力很大，远不是一般的案子能扳得倒的！”
陆漫扯了扯嘴角，语气讥诮，“那你尽管可以放心了，一百多条亡魂的命，足够他枪毙几个来回了！”
第九十章
有了陆漫的保证，冉曦晨心里终于有了底，张开了那张紧得跟蚌壳似的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漫将从她这里汇总的信息整理好一并交给薄夜han。
几天之后，她在新闻上看到了慕定山在家中被警察闯入，拘捕带走消息。
刷到新闻的时候，陆漫眼睫狠颤，泪水滴落到了屏幕上。
慕定山被刑拘的消息传到网上，自然又是一片沸沸扬扬。
陆漫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中，等再次听到有关慕定山的消息，是黑匣子被秘密被破获的消息。
慕定山这个案子牵扯甚广，公安机关不得不在网上公布了一些信息。
开庭那天，陆漫终于作为陆家人，光明正大的站到了听审席。
慕定山看见她的时候，脸上具是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