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及某种危险的边界,但最终成为爱人之间调节氛围的把戏。主动在口头上做“危险分子”的西装男人十分镇定地推了推眼镜,微笑地完善他的逻辑:“当然还是比较温和的了,只不过要确保能够达到目的。能揪出跟踪的家伙,那办法就是可取的。”
听起来似乎是这样的,但司戎丝毫没有对标准和尺度做出明确,于是他所谓的“温和”细想起来也有些渗人。
温蛮看了他两眼,然后扑哧笑开,直言不讳地对他“夸”道。
“我觉得也许的确有那个跟踪的人,但他看到你,直接被你吓跑了。”
爱人明夸实损的话,司戎也一概欣然地照单全收。
他笑道:“是么?那太好了,我一直很想在你面前表现。也许偶尔也需要一些这样的毛头小子,才能让
我充分展现一下多方面的本事。”他说了一句这样的玩笑。
这属于典型的给点颜色开染坊,温蛮没好气地看了对方一眼,觉得某人近日着实臭不要脸。
迎着温蛮的目光,假绅士抱着自己所剩无几的优雅,眯着眼笑得十分开心。总归都是蛮蛮和他说的话,这样日常又可爱的话,他选择性地听取意思,就能得到蛮蛮诚心他也高兴的双赢,那么何必去分辨话里的真意。
他会为这些话创造新的含义。
旧的、新的;真的、伪的,一句话里延伸出来的所有,都是属于他的,都是温蛮只说给他的。
司戎拿出手机,显然在给某个人发消息,他边发边对温蛮说道:“我们应该积极解决这件事,毕竟不立危墙之下,是自古的名言。我不希望你身边有潜在的危险,而我却坐视不理,不能解决。”说完话,他的消息也发完了,“先让我们从正规的途径开始,我想邵队应该很乐意有市民主动为他们异种特警队提供线索。”
邵庄当然乐意,但问题是温蛮前脚刚给了邵庄一个带有误导性的消息。
温蛮低头抿了一口饮料。
“而且照警察的说法,那个动手作案的人对你的追求者们心怀不满,那其中最该死的,不是已经和你结婚的我么?”
司戎笑道。
温蛮的动作顿住了。
司戎的话提供了一种温蛮事先完全没有想到的可能性:说实话,温蛮起先还隐约存有一点最糟糕的念头,怕这件事和司戎有关。但司戎作为温蛮的丈夫,既有可能是凶手,还有可能是受害者。
温蛮抬起头直视司戎:“你说什么?”
司戎态度不变,还能笑着向温蛮撒娇:“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蛮蛮记得保护我。”
温蛮没有多言,但他表现在脸上的神情足以让人看出他在这件事上更上一层的严肃和警惕,于是态度显露无疑。司戎满意了,他宁可危言耸听,也希望得到温蛮足够的重视。外界真正的危险由他来解决,温蛮只需要具有防备危险的意识。
不过,祂得好好想一想,按照爱人所描述的,真是异种的话……该是什么异种才能符合这种情况。
晚饭吃到尾声,温蛮接到了市局刑侦队长卢警官的电话。因为有辖区派出所林警官的事先提醒,温蛮对这通电话并不感到意外。
卢警官在电话里长话短说,简单介绍了一下当下的情况,希望温蛮能够来市局配合调查。
温蛮问:“我能带我爱人一起过去么?这会我和他还在外面吃饭。”
电话那头略思忖了一下,随后同意了。
“那你们两位一起来吧,有些事情也需要和你伴侣了解一下。”
两人开车到市局,这会已经是晚上了,司戎又故技重施,提前打了一通电话给邵庄,让他出来接人,好让外部车辆可以顺利地开进去。而作为谢礼,邵庄得到了一份亲自送到他手上的喜糖盒。
邵庄握着手里的硬纸盒,嘴角抽了抽:“恭喜恭喜啊。”
不知怎的,邵队觉得并不是很高兴。
和喜糖没有关系,和送的人有关系。
他怎么觉得司戎是故意的?
温蛮偷偷瞥了一眼司戎,用眼神询问:哪里来的?温蛮记得之前他都带走拿去研究所分了。
两个人走在后头,司戎握着温蛮的手,边走边说:“我也麻烦何景留了一部分,就随手放在车上了,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