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无所谓休菈做不做得到了,司戎只知道“完美的家”的最后一块拼图,是由温蛮亲自补上的,实在更具有特殊意义了。而他做了什么呢?搭建了一个温蛮和家之间的桥梁?由温蛮实现了这个家以后,自己能够有幸被带领着参观?
那他可以留下来么。
可以住进来么。
温蛮叹了口气:“所以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明白,一点也没发现……”
温蛮意识到自己在发现了司戎的“秘密”的大部分后,可能应该彻底转变以往对于男人的印象和认知。
司戎可能就是不会,就是陌生。
温蛮折返到客厅的一处角落,从家居装饰取下一个和背景融为一体的丝绒盒子。对此旁观见证这过程的司戎深感抱歉,因为他真的毫无关注,还以为是摆件的一部分。
温蛮要司戎拿着丝绒盒子,还要他打开。
戒指盒里,一大一小的对戒陈列着。大的那枚戒托呈咬合状,尖沿镶着细钻,小的那枚则一眼就看出是茧晶的微缩。当它们完全嵌在一起时,彼此独立的图案又拼合出新的意义:一朵抽象的玫瑰。
司戎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茧晶缩得很小的时候,它再被提炼出意义,会是玫瑰。
剩下的一切终于不需要由温蛮提醒了,司戎自发地取出小的那枚戒指,无比郑重地给温蛮戴上。
他忽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的表现是不是很差,破坏了应有的气氛。”
谁的求婚被歉意先包含?
可他的歉意里包含着爱意。
温蛮没先理睬他的话,而是取出司戎的那枚也给他戴上。终于空了的丝绒首饰盒,则被温蛮啪嗒一声合上,攥在手心里,落进口袋里。
“今晚谢谢司戎先生的精彩衬托。”
他微微抬着一点下颚,姿态矜持,神气非凡。
温蛮今天去做什么,为什么做,中间所有的谜团都有了答案。一切其实都是那么光明磊落,只是司戎自己在为自己骨子里的心虚买单埋坑。
现在是宣布司戎无罪释放的时间,可是司戎忽然觉得他在接受了戒指、正式融入这个家之前,他应该干干净净的。
他不能再接受还有一丝丝伪装的自己了。
无罪释放,又不是真的无罪。
他的心里最清楚他的罪。
“蛮蛮——”
“司戎。”
“戒指套在手上后,这根手指的形状就由戒指决定了。所以你可以决定我是什么样的,我也可以决定你是什么样的。”
温蛮忽然说了一句这样很奇怪的话。
然后他就捂住司戎的嘴巴。
“因为你有点坏,所以我也更坏,而你得接受一个更坏的我。是你改变了我。”
是控诉么?是埋怨么?还是狡黠的甜蜜呢。
“现在,没有我允许,不可以说出来。”
温蛮他极为有效的方式,就是亲了司戎嘴唇一下,但无比具有震慑力。而他说的话,就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火漆印。
只要一个吻,温蛮就能拿捏住对方,原本专属于司戎的秘密也跟着叛变立场,成为温蛮最会摇尾巴的小狗。
祂都要嫉妒死了。
明明祂才应该是最乖最好的那个。
“我真想明天快一点到来,最好是现在、立刻、马上。”
刚刚被松绑放下绞刑架的男人理应是惊魂未定的,但他忍不住发梦道:“而我和你是在婚姻登记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