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好说话了。”
听到司戎这样评价自己,温蛮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是因为本身具有这样的性格特质才会为这件事烦恼。
现在的司戎几乎可以说对温蛮的心理很充分了解了,他微笑着承接刚才自己所说的话。
“这都只是我的看法,你也不用因为我的这些话犹豫决定。只要最终是你想做的,你都可以去做。”
好像是坏话好话都由他说尽,实在圆滑世故,可温蛮反而从这些话里慢慢地感受到一种无声的理解。司戎也许保留他自己的某些想法,但他尊重温蛮所有的决定。
温蛮也直言:“我会认真考虑的。”
“没有无缘由的事,我突然对阿宿僮表现得上心,很容易被别人看在眼里,再查下去就会有风险。”
温蛮甚至可以很残酷地说,无论是邵庄还是许示炀,他们和自己的关系,都不值得自己冒风险。
更不要说,异种的每一点资料背后都付出了无穷的汗水与努力,并没有那么好搜集。
可是温蛮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心中有纠结,在某个瞬间,在很多个瞬间……温蛮只是觉得自己似乎该做一点什么。
是他自己心中的念头驱使他的行动。
温蛮说:“但我从不会为我做过的任何事情后悔。”
绅士摆出绅士的样子,向温蛮举杯,喝无酒精饮料,却可以把一般餐厅变成辉煌上流的酒会。
“为敬——我们是精神上的同类。”
司戎同样为他所认定的事,永无后悔,百折不挠。
放在一旁的玫瑰这会就摇身一变,成了英雄礼赞。
献花的仪式提前,荣耀的名号现在才姗姗来迟。虽然顺序有所颠倒,但无损得到的慰藉。
司戎真的很会花样,可每样都很讨喜。
温蛮拿起杯子,轻轻碰了下他的。
……
第二
天,奥索兰的事就有了进展,并且温蛮被直接通知——
“温蛮,奥索兰要求见你。”
上级的这句话,成了温蛮此刻站在奥索兰面前的原因。
如今这个“男人”,是应该被称为奥索兰。
之前温蛮所没有见到的死刑犯的脸,如今安上了奥索兰的思维。犯罪者犯罪的特征会一定程度地外化体现在外表,面前这张脸,乍看就令人心生忌惮与畏惧。温蛮下意识皱眉。他还要额外接受,罪犯的皮囊下是异种的怪诞。也许这件事比单独遇见一个死刑犯更恐怖。
研究所给了温蛮一些指示,关于研究的,并让温蛮根据情况,谋定而后动。不过本身也不需要温蛮先开口,奥索兰自看到温蛮伊始就十分激动。
温蛮就像是它的良药,让它从沮丧中焕发生机。
寄生于人类身体的它,也还和之前一样几乎全身贴在玻璃上,换成两只手拍打玻璃,泄露它激动急迫的心情。
只不过这一次它借助宿体,终于能发出人类的语言。
“海伦……海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