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你怎么出来了？”
说完，蓝桥易有些紧张地转头看向了裴景铄，男人的神情却有些不对劲。
他正准备询问，便听到对方疑惑的声音：
“沈和怿？”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些许的茫然，叶镇皱了皱眉道：
“你在说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傅煜城，男人平静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沈和怿，南方基地杰出的研究员，在基地覆灭时丧命于丧尸群中。”
“如果是你……”裴景铄有些喃喃地说道：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
——客厅的灯光明亮，几人和一个丧尸坐在沙发上，听着男人解释道：
“在乔乔那版丧尸疫苗研发出来前，其实还有一个实验版本，当时沈和怿为了检验药效，曾经亲自注射过。”
说到这里，裴景铄看向了此时坐在少年身边，面无表情的丧尸皇，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没想到竟是那剂当时被认定为‘半成品’的疫苗救了他。”
直到这时，蓝桥易才有些恍然大悟：
原来当初自己询问丧尸名字的时候，它磕磕绊绊的说出口的：是“博士”二字。
想到这里，少年忽然有些难过了起来，即使男人成为了丧尸，所心心念念的，也还是曾经在研究所的时光。
他想自己永远是人们口中的“沈博士”，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结束这混乱失序的末日。
“那阿、不，沈和怿还有办法恢复吗？”
一时恍惚，蓝桥易险些再次将丧尸唤成阿金。
闻言，饶是裴景铄也沉默不语了，见状，蓝桥易感觉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哐当——”一声砸在了他的心口，心情瞬间有些沉闷。
就在这时，身边的沈和怿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金色双眸微动。
他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下意识攥着的手，一字一顿道：
“乔、乔，别……开心。”
看着昔日并肩的同事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裴景铄的心里也不好受，此时唯一能安慰他的，便是对方还未完全丧失作为人类的神智。
“我没有不开心。”
漂亮的少年眉眼微耷，抬起头来朝着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高阶丧尸，有些勉强地笑了一下，乌润双眸中却轻泛上了难过的情绪。
“乔乔，我在想……”
裴景铄身子微微前倾，握住了蓝桥易的另一只手，那双黑眸中清晰地倒映出了此时少年恹恹的模样，男人开口道：
“也许因为沈和怿的身体构造已经与先前不同，所以接下来的的变化对于他来说，未必是坏事。”
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睛，殷红的唇开合：
“所以你的意思是……”
傅煜城回答了蓝桥易的问题：
“如果高阶丧尸真的进化为九阶丧尸皇，身为丧尸阶级的金字塔尖，沈和怿的能力将等同于人类的九阶异能者。”
裴景铄眼神温和地看着少年，安抚般的握紧了掌心白皙的手，点了点头道：
“到那时，新诞生的丧尸皇将会有着不输人类的神智，那也许是另外的一种进化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