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谢横饱含惊恐的呼喊刹那传来,他哭得声嘶力竭掏心掏肺,好像在被数万只鬼魂同时追撵,神智每时每刻都处在崩溃边缘。
可惜若无主人恩准,被囚在剔骨塔内的魄,连彻底湮灭都是奢望。
七魄唯有无穷尽地受折磨,细细品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苍束做沉思状:“凭啥?”
痛苦呻。吟的谢横微微一怔,似乎在从自身缺德的本性中,竭力挑选能让对方看得上眼的品质。
憋了片刻,谢横气若游丝道:“我我我,我招还不行么?只要您肯问,小弟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苍束随手拔下根长草,拨弄着窗内黑雾,那谢横顿时又尖叫起来,似乎被突然出现的异物吓得不轻。
说实话,苍束对谢横能提供的情报没什么兴趣。
不过是天鸢派的那些阴谋么,想用器引寻到血阴灯云云。
现在器引在他手上,接下来只要寻个方法将它彻底毁掉……
苍束抿抿嘴。
他盯着腕上的金环陷入沉思。
变成人形后,器引就自动套在此处。
苍束试着想把它摘下,可不知怎的,这东西竟像生了根般,死赖不动。
察觉到苍束的犹豫,谢横万般讨好道:“眼下这器引只能算半成品,还缺了三日火候,无法催动!不如您把我放出来,小弟再教您怎么用它找到血阴灯,如何?”
朱蚩和巫良对视一眼,觉得挖坑把这货埋起来更靠谱。
苍束摸着触感温热的金环,不祥感隐约在心底升起。
此物紧贴着他的皮。肉,隐隐蠕动,仿佛是个有意识的生命体,但苍束却无法跟它灵识沟通。
呃,多少让他有点不舒服。
苍束望了眼正在刨土的朱蚩,清清嗓子,尽量不想让谢横察觉到自己的真正意图:“这件器引被炼出灵识了么?是不是有点……爱粘妖?”
塔内忽然陷入诡异的沉默,只剩风声阵阵。
随即,顶层谢横的喜魄猝尔爆发出夸张笑声,几乎要将塔盖震裂。
“哈哈哈,我想起来了!你这个笨蛋,把器引套在腰上了对不对?哈哈哈哈哈!”
怒魄咒骂:“蠢货!别在这个时候刺激那笨蛋!”
哀魄忧郁:“完了,那笨蛋铁定不会放我出去了。”
惧魄惊恐:“别吓我啊啊啊啊!”
爱魄宽慰:“放心,仓鼠妖脑袋小,笨得很,就算挨骂也不会生气的。”
恶魄狞笑:“桀桀桀,他死定了,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