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秦覃来救了。
她那眼神里带着“你好自为之”的buff,震慑于无形。文颂不敢拒绝,只得拎起外套跟着他们往外走,脚步悲壮得仿佛是被挟持要去洗洗下锅。
小助理看乐了,走在他身边笑着说,“我们琳姐就是气场比较强大,人很好的。我叫应春。”
“你好……我叫文颂。”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行事却干脆利落,在说话时就已经把自己的微信伸了过来。文颂加完了好友,才听见她说,“你跟秦覃是同学?诶呀,时间过得真快,我儿子明年高考也要考c大了。”
“……”
并不是小助理,而是助理阿姨。
文颂在震惊中重新打量她,“完全看不出来。”
她个子不高,身材小巧玲珑,圆脸齐刘海,穿了一身粉色的jk套裙,笑起来又是月牙眼,乍一看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
怪不得总感觉被牵着走。前前后后三个女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轮番拿捏他一个小年轻还不是信手拈来。
“哈哈,也没有啦。”
她朝路边的车辆挥了挥手。司机会意,往前开了一段来接,“上车吧。”
覃琳坐进副驾驶。文颂拉开后座的车门,“我们这是去哪儿?”
“下午有棚拍,琳姐说过去看看。”
应春其实不太明白覃琳要把这孩子也带去是何意图,但并不多说什么,只老练地安排,“你就跟我们一起去随便转转。毕竟是年轻人,自己在酒店也待不住的嘛。”
巧了,他就是那爱待酒店的年轻人。
一觉醒来,稀里糊涂地跟陌生人坐在陌生的车辆里去陌生的地方,也是人生头一遭了。
车窗开着,深秋的冷风不停往里灌。文颂坐姿僵硬,默默地穿好外套,这时候才发现袖子长出一截——他蹿过去查房的时候压根没穿外套。拿的是秦覃的外套。
不知道秦覃被拿捏得怎么样。
想到他或许也被楚楚“挟持”着去上课,文颂生出些天涯共此时的命运感,对眼下被安排的处境倒也没那么抵触了。
“我记得秦覃在读的是金融系吧?你们是同班?你看起来有点显小。”
“不是,秦师兄大二,我是大一的。我们也不是一个专业。”
“不一个班?那是怎么认识的?”
“是因为我们寝室分在一起,混寝。”
“这样呀。”
覃琳在前面没怎么说话。应春知道她肯定听着,继续笑着跟文颂唠家常,“你今年刚上大学,感觉怎么样?听你讲话应该不是c市人,大老远的上学会想家吧。”
“还好,秦师兄很照顾我。”
文颂腼腆地推了推眼镜。问什么答什么,仍旧是那副温吞到有些迟钝的模样。白净斯文又好说话,看起来就是个软性子的小男生。
覃琳看在眼里,下车后注意到他身上的黑色外套有些眼熟,“秦覃把这件衣服送你了?”
“啊?没有,是刚刚离开酒店的时候我随手拿的。”就扔在床尾,他没顾上想,拎起来就走了。
居然被一眼认出来,文颂摸摸已经起球的袖口,略微不安,“是很特别的衣服吗?”
“那倒不是。”覃琳说,“是我店里的衣服。”
“……”收回起球那句。
“三四年前的老款,他从高中穿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