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
不过锦衣卫净养些酒囊饭袋,自然办事效率大大下降,真正何宴能捡来用的,只有北镇抚司里从民间招募的良民。
这也是他为何将杜明安排到北镇抚司的原因,能力对口,何宴本身安排是好心,只是北镇抚司靠能力、功绩升迁,现下却叫杜明来就是总旗,难免难以服众。
何宴想到这些了吗?不得而知,反正一整天没人理过杜明,杜明也不恼,观察着众人行动,也慢慢摸索出规律,加上他为人豪爽大方,几天后,也慢慢在诏狱里攒下些许人缘。
“杜明,你又在耍懒!”见杜明同另一位总旗说笑,百户徐嘉虎怒喝一声,他身高八尺,面有微髯。
他家世一清二白,武艺绝佳,只是这么多年还混成个百户,眼见稍微有点门路的垃圾都能爬到他头上拉屎,他恨极那些关系户,包括杜明。
“徐百户,”杜明不卑不亢,垂着眼准备挨训。
他上任不过三天,日日徐嘉立骂得血淋头,傻子也看出他针对他。
徐嘉虎最看不过眼的是——杜明顶了他侄子的位置,侄子做小旗两年,好容易迎来绩效考核,本是稳升,结果,又被人横插一杠!
自己被关系户打压就算了,连侄子也是这样,想到姐姐的泪眼,侄子的愁容,徐嘉虎火气更甚。
指着杜明鼻子骂:“莫以为凭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进来就行了,这里是诏狱!不是你个废物来养膘的地方!”
杜明畏惧这位百户飞溅的唾沫星,默默往后退一步。
“那既然徐百户如此看不过我,不如派我出外勤,我干的不好,您自有理由罚我,我杜明认罚。”他语气平缓。
杜明也不是个受气的性格,他知道在这群狼环伺的诏狱,没功绩,直不起腰来,他早便存了此心。
“哈,”徐嘉虎张大嘴巴,像听到天大笑话,“瞅你那弱鸡样,还出外勤,你连把刀都提不起!”
杜明盯着他:“百户大人可愿与我打个赌,这北镇抚司的力士,您尽挑一人来与我打,打得过我,我杜明自愿脱下这层皮,走人。”
见他还敢与自己叫板,徐嘉虎冷冷扯了扯嘴角,目光愈发阴han:“你要干什么?”
杜明抱拳颔首,诚挚道:“求百户大人能给杜明一个机会!”
“今日日暮,城西武安拳馆前。”徐嘉虎看了他许久,丢下一句。
杜明和徐嘉虎打赌之事,如同长翅膀上下传遍,不少人相约着要去看热闹。
杜明如约而至,却发现擂台上站的人膀大腰圆、一双浓眉不怒自威,正是徐嘉虎!
台下人却不如杜明意外,纷纷道徐嘉虎就是个武疯子,痴迷各种武籍秘法,这下杜明可是撞刀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