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闲,你莫要烦我了好吗,许公没死,活得好好的!”邢震将最后一根青菜从锅中盛出,回头不耐烦吼道。
“唉,”唐灼挠挠头,坐下,“你不知道,我上次在酒楼中了别人的道,竟把许公嘱托之事和盘托出,醒来那少年还给我留了张字条:说到时会带我去见莺哥儿,我肠子都尽数悔青了。要是因此害了许公和他的家人,那我真是……”
“行了行了,许逸现在活得好着呢,”邢震扒了一大口饭,含糊道,“不过,过两日就不一定了。”
“为何?”
“我们头前些日子在江西遇刺,现在伤好得七七八八了,怕是不日就要回京,到那时……”邢震“啧”了一声。
他瞥了眼唐灼:“话说,你知不知道那少年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能帮你打听一下。”
两人口中的杜明此刻着黑色紧袖深衣,信步踏入京城最大的杀手组织:观星楼。
“回来啦。”一少年单手接过杜明手中的剑,笑道。
杜明“嗯”了一声,正寻了几块点心吃。
“主子要你回来后立刻去老地方湖心亭找他。”少年鬼魅般飘到他身后道。
杜明头也不回:“知道了。”
少年却突然发难,一柄薄又利的小刀无声刺出,直击杜明要害。
杜明背后长眼般,向左一步,那少年立马改刺为侧劈,杜明微笑着侧身,握着马蹄糕的手击在少年手臂内侧,少年吃痛,杜明将糕扔入嘴里,还来得及夺过刀。
杜明瞥了眼少年,随手将刀掷到一旁,冷冷道:“别做这种无聊的事。”
“你太会装了,杜明。”少年揉着手臂,感叹道,“若单看你的皮囊,便再无害不过,可谁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心。”
杜明闻言笑了笑:“彼此彼此。”
信王府,湖心亭,信王董彻披着白狐大氅,怀中团着鎏金暖炉,他面容如玉,素手持笔,笔走游龙。
姗姗来迟的杜明来了,大爷般往椅子上一瘫:“信哥,找我有什么事啊。”
见董彻不回他,杜明探头看了看画,赞道:“行,这回我能看出来了,这是……刺猬?”
“是公鸡,你大爷的!”董彻将笔甩到一边,绢布上染上斗大的墨迹。
董彻咬牙切齿:“我练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水平!”
“正常,你根本就不是这块料。”杜明随口道。
“何宴那边如何。”董彻撸起袖子,喝了盏凉茶后问。
“嗯……还不错,”杜明随手捻了几颗青提吃后,又道,“我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说不定,在这盘棋中,她能起很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