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贤芳,便知此行难得好结果,早告诉了家人说一旦他出事,要立马搬走,隐姓埋名,不能让除了莺哥儿外的任何人知晓他家人的踪迹。
第三十六章:吃醋
莺哥儿明白锦衣卫若是咬人,可不是个人的事,常常是祸及亲友,甚至株连九族。许公入狱后,夫人几度哭得死过去,家中奴仆散尽,可笑许逸为官二十载,愚笨至极,半点积蓄也未曾攒下,最后还是莺哥儿当机立断,托依奴儿租了京城东郊巷子里最为偏僻的一处,许夫人同儿子含泪连夜搬走,一夜间许家成了空宅。
东轩党垮台,诋毁东轩党祸乱朝纲的人,纷纷拍手称快,可朝堂并未因此而井然清明,各党派反而越闹越欢,将水越搅越浑……
“那事不宜迟,我们今天便去见一见那吴荣德罢。”许易之微笑道。
“好,我去收拾点东西。”莺哥儿道
回房,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碎银,她打听了老板,从这到景德镇,去便要四五日的车程。
背着包袱,她去了何宴房中。
“什么时候回来?”何宴躺在床上,语气还算平静。
“事情办得顺利的话,半月天就回来了吧。”莺哥儿对着脸白得跟纸一样的何宴,底气不足道。
“和谁?”
“就……”莺哥儿实在不知道怎么提许易之,如今许逸入狱,人人都怕受牵连,李默只是个商人,应也是及不愿搅入这些事的。
不能明说,所以她含糊道:“哎呀,你不用管了”
不就是和那个男人吗?遮遮掩掩的,那人是谁?新欢?旧爱?难道她早就心有所属,怪不得。
何宴气得胸疼,胸膛里那股挥之不去的躁意愈发浓厚。
他不愿再看她,盯着某处,幽幽叹了口气。
莺哥儿见他不说话,不知为何心中更慌,刚想上去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他,却忽而站住了脚。
不对啊,我和你们俩都清清白白,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会不会误会。
她抑制住内心莫名的情绪,转身要走。忽听何宴在身后以一种极其冷冽又清楚的声音说:“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什么?”莺哥儿简直不能理解他脑回路,疑惑地盯着他。
何宴冷冷道:“浪费那个草药,我死了不是更好,你和刚才门外的男人双宿双飞,再也没人烦你。”
他抬眼看着她:“不是吗?”
莺哥儿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