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结束,她疾步往外走,却听到有人唤她:“姑娘,等等。”
她红着一张脸回头看,仆人和蔼道:“姑娘等等,还未付你酬劳。”
莺哥儿抱着“没脸没皮天下无敌”的精神,看着那管家给那七位一一负了酬劳,她们从她身侧静静地走过,带起一阵香风。
“姑娘别急,跟我来。”仆人见她太过窘迫,忙道,“我家主人说要单独赏你。”
莺哥儿顿觉心虚,忙道:“不,不必了……”
仆人却是一根筋,以为她是假意推辞,便拉着她要往内室走:“来吧,姑娘莫要推辞。”
那手如铁铸的一般,几乎握疼了她,莺哥儿挣扎不了,心里更加慌忙,妈呀,她再也不挣着亏心银子了。
“放手。”
莺哥儿觉得手腕一松,抬头望那出声的人,倒是呆在那。
何宴笑道:“怎么?”
今天的他身着常服,眼眸明亮,和那个夜晚全然不相同。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低声唤了一声:“李默……”
何宴应了一声,坐下,将热水冲入茶壶中,茶香四溢,他递给莺哥儿。
“多谢。”莺哥儿接过来,明明今天无论是地点、人,都比那晚正常地多,但她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莺哥儿欲道:好巧啊,你就是那个公子哥?你还记得我吗?思虑再三,还是随着嘴里的茶水咽了下去。
何宴见状轻轻笑了一下,水汽氤氲中,她听他淡淡道。“倒也不是那么巧。”
莺哥儿:……什么意思。
“你琵琶弹得蛮好的。”何宴道。
莺哥儿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反讽,礼貌微笑:“公子过誉了。”
何宴道:“我大老粗一个,你也知道,其实听不出什么好坏的。”
莺哥儿眼眸攸地亮了。
加上赏钱共得了三十五两,莺哥儿买了菜、卤ròu,许冉吃得满嘴流油,莺哥儿摸摸他的头:“慢点吃,还有呢。”
ròu并不多,意犹未尽的许冉嗦了嗦手指,问道:“姐姐还会再去弹琴吗?”
莺哥儿沉默片刻。
许易之关切道:“怎么,不顺利吗?”
莺哥儿摇头,就是太顺利了。
她将剩下的二十两银子交给许易之:“我留了点,剩下你拿走。”
见他犹豫,莺哥儿温和道:“元仲,许公对我恩重如山,你现在四下活动,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