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度。”
“我和你之间不是只有我姑姑这一件事，陆屿白，我说过，我恨你。所以我是真的希望你去死，死的干净点，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安苒转过身看向安默砚，语气明显放缓：“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好。”
安默砚没半点停顿，上前牵过她的手便往病房外走。
陆屿白下意识叫住要离开的安苒。
“苒儿。”
安苒身形一僵，胸口顿时像堵了块石头一样。
从前两人还在一起时，只有陆屿白心情极其愉悦的时候才会这样喊她。
他其实只是想喊她的单字，但出口就自动加上了儿化音。
这一声从他嘴里喊出来，语调绵延回转，像是会蛊惑人似的。
可如今……
安苒回过头，语气凉淡：“陆屿白，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你这样喊我。”
陆屿白咽了下喉咙，缓缓垂眸，睫毛狠狠一颤。
是他忘了，现在的他在安苒面前，没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抱歉……以后我会注意。”
安苒离开，病房的门干净利落地被关上。
回到楼下病房，安默砚拉着安苒问：“是谁告诉你陆屿白醒了的消息？”
安苒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脱身，望过去的目光依旧淡漠：“我没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先质问起我了？”
这样的她让安默砚陌生极了，不禁顿住。
“不是这样的小苒，我只是担心你的情绪……”
安苒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缓了会儿，才重新开口：“我知道，哥，是我太脆弱了。”
“但是以后不会了。”
安默砚看着她，片刻抿了抿唇问：“陆屿白说不是他，你信吗？”
“我只相信证据。”安苒别开眼，“如果是他，我不会放过他。但如果不是他，只要他再不纠缠我，以前的事就算了。”
一个人一直活在仇恨里太累了。
她现在只希望安慈能够醒来，然后他们三个人回到伦敦，此生再不踏上这里的土地。
安默砚点了点头：“我会亲自去调查整件事。”
见他起身就要走，安苒蹙着眉喊住他：“哥，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先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