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他真的要心疼死了。
“没事,我早就想开了。”钟尔的声音在他掌心里含糊地挤出来,“总不能勉强别人喜欢不是自己亲生的小孩。”
许听廊拒绝与她的过去和解,他根本没法去细想,15岁正值心灵敏感期的小女孩听到那样的对话以后,会经历怎样的崩溃。
“她嫁给你爸爸之前就知道有你的存在,她既然自愿嫁,就没有资格介意你的存在。”
“还是我的富士山心疼我。”钟尔拉住他的手,忽然有点后悔告诉他了,其实这些事,她这些年来已经消化得差不多,对父亲的哀怨也早已变成思念。
她已经把自己治愈得差不多了,不希望他为此难过。
“那我要是有个不是你的小孩,你是不是会视如己出啊?”
许听廊:“……”
这人多少有点煞风景。
“嗯。”他毫不犹豫。
钟尔的眼神充满怀疑。
许听廊无奈:“我对嘘嘘,哪里不好了吗?”
分别八年,狗子两岁,他还不是认了,好吃好喝地供着,心肝宝贝地宠着,跟他姓他还高兴得要死,唯一一次欺负,也就昨晚抢了人家的窝睡觉。
钟尔本以为自己已经巧妙地接过了沉重的话题,许听廊温热的嘴唇在她头顶烙下一个安抚的亲吻。
“以后不会那样了。”他轻声说,“以后你有我。”
钟尔心里暖洋洋的,也没忘记趁热打铁:“那你以后都让着我吗?”
许听廊说:“让。”
说完他有点委屈:“我本来也让着你啊。”
经过此次深入灵魂的交流,钟尔不难看出,许听廊真的心疼她心疼得不轻,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晚上睡觉紧紧把她缠着,热得她出了一身汗,要不是她坚决反对,她起夜他都打算陪着一起。
这种一刻也不能分割的感觉,她非常享受。
但她家小狼狗缠人的劲,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第二天早上五点,天都还没亮,她就被他叫起来了。
钟尔一开始没清醒,以为自己还在拍戏呢得早起,结果迷瞪了一分钟,反应过来了,不对啊,她已经开始休息了,她起那么早干嘛。
“陪我去参加活动吗?”许听廊问。
钟尔摇头摇头再摇头。
他这个活动当天就能打个来回,她还不至于黏糊到这个地步。
但许听廊至于。
“我不起!”钟尔死死扯住被子,可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眼见人被即将分离,她祭出他昨天亲口许下的承诺,“你说以后都让着我的,现在这样像话吗?”
许听廊成功扯下被子,往旁边一丢,把她拽了起来,鄙夷道:“男人在床上的话你都信?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