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尔被许听廊带进房间的时候完全是懵的,这一个月来,她不知道编了多少像样或不像样的理由,他始终没有松口,不肯让她踏进他的领地。
盛大狗头军师指导她一个月,没见半分成效,似乎越发惹他厌恶。
没想到她最终是以这么个形式进来的。
她所谓的得到并不是特指这种身体上的得到,更准确点说,她要的是他的心悦诚服。
许听廊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打算,钟尔的后脑勺和后背重重磕在门上,她本来就够懵了,再给这么一砸,脑子直接成了浆糊。
酒店里有暖气,她衣服不多,外套都没穿,就一件薄薄的紧身毛衣,因此许听廊手掐着她腰的力道没有任何缓冲,全部作用到她身上。
她的手指被烤箱烫伤,手掌摔倒的时候擦破了皮,双腿站了一天酸软无比。
整个人哪哪都痛。
许听廊俯首下来,气息灼热,在她脸上拂过。
微微一停留,却没有吻她,而是把脸埋到了她脖颈处,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皮肤上,顺着脊梁骨往下蔓延,她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的毛衣外层缀了星星点点,随着他的动作翻折到她脖子上,刺拉拉的。
痛和痒交织,但下一秒,更狂狼的痛和痒席卷而来,许听廊开始啜吻她的脖子。
他竟然这般不管不顾,这种力道,一定会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钟尔到这里终于恢复一丝清明,她挣扎起来,一边偏头躲避他的吻,一边推搡他。
许听廊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他的呼吸微急,眼神也染上一层淡淡的欲-念,不再呈现往常那种不可靠近的冷漠,钟尔只看了一眼,就怎么也挪不开目光了。
“后悔了现在就走。”许听廊说,“以后别再烦我。”
钟尔沉默两秒,摇摇头,抬手抱住他,只有一个要求:“明天要拍戏,你别在我脖子上弄那么重。”
既然他玩得起,那她也玩得起。
许听廊没有多话,打横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
钟尔整个人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随即等到他覆身上来。
她想要求关灯来着,但不想显得矫情,硬生生给忍住了,只后悔自己穿得太少。
许听廊垂眸,他的睫毛很纤长,但不算浓密,随着垂眸的动作,笔直地垂坠下去,从钟尔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睫毛掩映下的眼神,和他抚-弄她心口的手一样露骨放肆。
连他的语气也是狎昵的,听得她头皮发麻:“那这里呢,可以弄重点吗?”
钟尔冲他笑,尽量不让自己露怯:“可以呀。”
许听廊笑一下,头埋下去。
他没说笑,是真的很重。
钟尔忍住瑟缩的冲动,抬头看着天花板,忍不住想,这灯她房间的难道不是同一种吗,怎么会这么亮,亮得她都觉得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待宰,所有的细节都无处遁形。
他们从未这么亲密过,但他似乎对她的身体无师自通,很轻易就调动起她的情-潮。
钟尔微喘着,被他一步步牵引着沉沦,感觉到一种急需被满足的渴望,她不由得想起言情小说里很喜欢用的那句“想要被什么填满”,不由得有点想笑。
一直到许听廊的脸重新与她面对面,她突然顿悟,自己渴望的并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她要的只是他的吻。
从头到尾,他没有亲过她,并且,好像也没有要跟她接吻的打算。
钟尔单手扶住他的脸,在他的嘴唇和眼睛之间来回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