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星被转送到了唐嘉莱所在的研究所,长辈们也闻声赶来。
张翠莲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眼眶都红了:“这个手术必须得做,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苏时星瞥了阮如瑜一眼,马上明白这些人是阮如瑜搬来的救兵,一个个全在围着她劝说。
阮妈妈:“时星啊,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其次,不过是个腺体,没了就没了,咱们一样可以好好生活的,我还等着你嫁进门呢。”
阮正明:“是的,等你痊愈后,就举行婚礼吧,我已经把婚礼上的演讲词都准备好了。”
苏时星:“”
唐妈妈也劝道:“时星,你放心,这个手术嘉莱跟我讲过很多次,成功率很大的,你就放宽心吧。”
“嗯嗯。”苏时星在她们的叮嘱声中,连连点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叔叔阿姨们,谢谢你们。”
“有什么好谢的,咱们迟早是一家人,你要快点好起来,刚刚如瑜给我们打电话,那叫一个着急啊。”阮妈妈说,“你这可不是一个人生病啊,我们家如瑜的命也在你这栓着呢。”
苏时星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阮如瑜,笑了笑:“真的吗?”
“你说呢,你个没良心的,还想悔婚。”阮如瑜戳了戳她的脑袋。
“不好意思,久等了。”唐嘉莱从门外走进来,还带着几位同事,给大家互相介绍一番,“这些都是我们团队的,上次的病例就是我们大家一起完成的,这次还是让主任来跟你们讲讲具体情况吧。”
“好。”张翠莲马上站起来,“那就麻烦主任了。”
唐妈妈突然冒出一句:“这也是我们嘉莱的女朋友。”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齐齐震惊——
阮如瑜和苏时星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同学聚会来接唐嘉莱的人。
几位长辈好奇的打量着谢臻,而剩下的同事们则是无比惊讶,完全不知道她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妈,我们还在说正事呢。”唐嘉莱脸色微红,嗔怪了一句,“主任,你别管她们,先看看我朋友的情况吧。”
“好。”谢臻脸色更红,在长辈们的视线中,同手同脚地走到床边去询问苏时星的情况。
唐妈妈悄悄问唐嘉莱:“她怎么有点傻乎乎的,手术真的没问题吗?”
“你放心吧。”唐嘉莱安抚道,“风险肯定是有的,任何手术都有,但是主任还没出现过失败案例,她是我们院最厉害的。”
阮如瑜将医院的检查报告交给谢臻:“劳烦了。”
谢臻接过来,一言不发地看了起来,气场瞬间像换了个人,变成了可靠的值得信赖的医生。
“报告上还有几个项目没有检测到,阿洁,你去安排苏小姐做一下最详细的检查。”谢臻吩咐完,跟她们解释道,“因为腺体分割手术还没普及,最先进的仪器还没落到每家医院,只有我们这里目前拥有最齐全的设施仪器,结果也会更精确一些。”
“好的,谢谢。”阮如瑜见她神色如常,又暗自放心了一些。
苏时星送进检查舱之后,阮如瑜在外和家人们等候着,见唐嘉莱和几个同事忙进忙出的,趁唐嘉莱得空的时候,把人拉到角落,低声问:“你告诉我,风险到底有多大?你之前跟我聊的时候,只做了一个案例对吗?”
唐嘉莱没隐瞒她,低声道:“人体实验确实只有一例,但这是我们所经过了三年研究的成果,动物实验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当然,风险有的,具体怎么操刀,还要看主任的判断。”
“你帮我跟你主任转告一声,那腺体割了就割了,她的命千万要留住。”
“放心吧,还有我呢,我知道轻重。”唐嘉莱拍拍她的肩膀,凝视半晌,才悄声说,“没人看这边,你想哭就哭吧。”
“你才想哭呢。”阮如瑜轻笑一声,低头踩了踩地板上的瓷砖。
“跟我还有什么好硬撑的,你眼睛都红了。”唐嘉莱拆穿她的伪装。
“真不给面子。”阮如瑜深吸一口气,别过脑袋,侧面只看得见泛红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