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都凝滞在四周,阮如瑜甚至听不见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在沉默中,苏时星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眼见她散发出浓郁的琥珀松香,眼见她薄汗染烫脸颊,眼见她双颊染上一层红晕,眼见她目深似海要将人吞噬。
原来发热期的阮如瑜是这样的。
比平时更诱人,也更危险。
一比一,打平。
苏时星分化时的姿态都被阮如瑜看完了,她自然也要看对方的样子。
而对方还借着标记一事让她吃了这么多亏,她早就想着找回场子了,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已经标记过一回了,也不差这一回,只要能让阮如瑜俯首称臣,帮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你考虑得怎么样?”苏时星偏头,无辜一笑,桃花双目顾盼流兮,盈盈动人。
柔软的手臂攀上阮如瑜的脖子,在她腺体处轻微摩挲着,阮如瑜敏感地颤了颤眼,而后抬起眼睛,隐忍地看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
呼吸声起起伏伏,像是某人在努力克制一般,但见效甚微,苏时星知道这事十拿九稳了,又蛊惑道:“阮小姐,做我的狗吧,我给你咬。”
下一刻,她被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苏时星兴奋地甩掉拖鞋,两只拖鞋从空中飞舞到沙发和地板上,紧接着手机也从她的手里滑到沙发上。
卧室房门关上,紧接着她被丢到柔软的床上,眼见着对方伸手过来,忙阻拦道:“等等,这条裙子不可以撕,我很喜欢的!”
阮如瑜面露不耐。
“我自己来。”苏时星跪坐在床上,自己把裙子解下来,还十分喜爱地动手折叠起衣服来。
一阵窸窣声,某人迫不及待地从她身后环抱住她,看着细嫩白皙的后颈,痴迷地咬了下去。
苏时星一时吃痛:“你怎么都不通知一声的,年轻人不讲武德,要遭报应的唔。”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时星后悔不迭。她让阮如瑜当一条狗,本意是让她在床下当条狗,可不是现在!
“行了行了,我觉得可以了。”她泪眼涟涟地说。
“休想。”
上一次标记,阮如瑜只是受到刚分化的苏时星信息素影响而已。然而这次不同的是,阮如瑜自己在发热期间,无法像上次一样能及时结束,只能将欲望消磨干净。
分化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用抑制剂度过,目前还没感受到任何副作用,所以也没有找人来标记。头一次尝到滋味,难免有些食髓知味。
哪怕是当狗,也认栽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阮如瑜才觉得欲望渐歇,放过这个闯祸的女人。
苏时星已经睡着了,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呼吸一深一浅,睡得还挺香。
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到后面苏时星竟然渐渐适应起频率,感受到了标记的乐趣,偶尔还会骂骂咧咧地让阮如瑜快点。
阮如瑜披上浴袍,回头看了她一眼,走到门外,看见客厅厨房俱是一片狼藉。
她将昨天没吃完的饭菜收拾进垃圾桶,叫了送餐服务,然后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那边哭哭啼啼的:“阮总,你怎么样了?”
“看在你工作多年的份上,主动去人事部离职吧。”阮如瑜语气冰冷地说。
“阮总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你别赶我走,我是真的喜欢你。”
阮如瑜挂掉电话,感到头疼。
此前也有不少人想勾引她,但她万万没想到身边人竟然也有这种心思。而且偏偏是在唐嘉莱回国后不久,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事。
其实秘书的想法她大概也能猜到,无非是觉得她一直单身未婚,以为近水楼台有优势,可没想到唐嘉莱突然回国了,让秘书感到了危机感,这才使出这种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