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人正坐在沙发里，客厅里没开灯，窗帘拉得紧，光线有些昏暗。
莫晚晚站定在茶几这边，始终半垂着眸子。
“霍先生，东西在哪儿？”
霍苍淡淡开口：“什么东西？”
莫晚晚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眠少爷让我拿的东西。”
“他让你帮忙拿东西，却没告诉你要拿什么？”霍苍抖了抖烟灰，嗤笑：“书房进门右手边第二层第一个柜子里，自己去拿。”
“好的。”莫晚晚神经一松，忙不迭地转身走向书房。
进门右手边第二层第一个柜子，她记得是霍苍存放户口本等证件的地方，不知道这几年过去，里面现在放着什么东西。
她径直走向靠墙的柜子，打开小柜门，她便愣住了。
里面放着一个户口本，还有个身份证。
户口本是霍苍的，封面上有一点小血迹，她一眼便认出来了，便没去碰，只将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摸了又摸。
看日期，还是最近才办的。
说不惊讶是假的。
之前她问霍苍要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他说已经注销了她所有的档案，没想到这么快霍眠就把她的东西帮她要回来了。
她小心地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出去，路过客厅的时候，男人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那儿，手里的烟只剩下了半截。
她顿了顿，说道：“霍先生，我拿到了。”
霍苍像是没听见，耷拉着双眸，俊脸上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所思所想。
见他不说话，莫晚晚想着他大概现在不想搭理自己，便放轻脚步打算离开。
只是走出没多远，身后的男人忽然开口：“是你让霍昭问我要那块玉牌的？”
莫晚晚暗暗捏了捏衣角，点了点头。
随即想到自己点头他未必能看见，便转过身，说：“是我。阿昭说他……”
她的话忽然就堵在了嗓子眼里。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此时就在他面前。
高大的身影仿佛一片阴影般笼罩下来，强烈的压迫感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脑海里瞬间想到那晚在墓地时他可怕的模样。
她稳了稳心神，接着道：“阿昭看见我给小满送了一个，吵着问我要，我才让他来找你的。”
“嗯。”男人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他没说让她走，莫晚晚便没动。
“拿了什么东西？”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