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闻雪晴倒是对这个略有耳闻。
一个普通的家庭突然出现一个修真者,为了自家的利益,定是会被各种拉拢关系,防不胜防。
毕竟修真者能加入宗门,加入宗门就能捞油水,而宗门内部流出去的一点边角料,都足够一个小老百姓干三个月活计的银钱了。
“我若真的目的不纯,那不应该早就将你们交出去了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听我姐姐的话,顶着冒犯门规的惩罚,将你们带回来呢。”
墨语将伤药递给她,手停在半空中好一会,他表情真诚,似是很有耐心地在等她接过,“你的伤很重,还是快些用药吧。”
身上的伤不用墨语说,闻雪晴都知道很严重,脚踝处摔了一下,现在已经肿得发红发紫。
也不知是那白昙中的女人到底是使了什么法术,让她直至现在都能感觉到喉咙中不断有血气往上翻涌。
片刻后,闻雪晴看了一眼他,便沉默地接过伤药,而墨语也识趣地退出去留给她空间。
闻雪晴看着手中的瓷瓶,垂眸片刻后想了想,还是将它藏在衣袖深处。
来者未知其意,还是不要贸贸然接受他赠予的东西了。
识海昏沉,那个白衣女人似乎又出现了。
此刻她坐在一处青绿藤蔓上托腮看向闻雪晴,目露嫌弃,“真没用,区区一个花妖也能将你弄成这样,也不知这秘境为何要将机缘赠与你。”
“唔。。。。。。”
闻雪晴捂着胸口,勉力将嘴里的血水咽下去,休整片刻后,她才看向识海中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女人。
“敢问这位前辈,为何会出现在我识海里?”
女人白了一眼闻雪晴,扬手将她做出来的那件蛇形法器拿过来,脸上嫌弃之色更重,“这法器说精致也谈不上精致,说好用嘛,也谈不上好用,看你做的什么玩意。”
闻雪晴的瞳孔因惊讶微微放大,她捂着心口处的手下意识去摸藏在怀里的法器,却摸了个空。
她会做法器这件事情没人知道,为何这个人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白衣女人看了一会,似是不满意那件法器,抬手不知是在哪里摸出一块磨石,将那层已然变成灰色的银粉磨掉,随后浸入水中。
片刻后,那法器便重焕生机。
原本黯淡的颜色在她手中重新恢复光彩,连带着那雕刻的蛇都活了过来。
此刻趴在她手上,讨好般用蛇信子舔舐着她的掌心。
死物变活物?
一通操作直把闻雪晴看得目瞪口呆的,“前,前辈,你好厉害。”
那女人得意地朝她抬了抬下巴,“那当然,我这手艺,那可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她透过识海打量了闻雪晴几眼,依旧是嫌弃不已,“你的进度可真慢啊,还没找到下一个机缘吗?啧,还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也太丢人了点。”
闻雪晴被她的话噎住,半晌后才眨了眨眼,乖巧举手发问。
“那前辈,是怎么呆在我识海里的呢?”
女人脸色一黑,“就你话多,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她将法器往闻雪晴怀中一甩,便消失了。
闻雪晴连忙伸手接过法器,那活过来的小蛇冲她吐着蛇信子,嘶嘶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咬她一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