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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痛吗?”
出来后,傅雪和孟宴臣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站在孟宴臣的林肯旁时,傅雪阻止了他准备开车门的手,轻声问道。
“什么?”
孟宴臣有点走神,没太听清她的话。
傅雪拉过他刚才挥拳的手,来回看了几遍,发现除了关节处有点红肿外,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又微微抬起头,问道。
“手还疼吗?”
待听清楚后,孟宴臣微弯下腰,本想调侃她,刚刚被打的人可不是他。
只是当看向她双眸时,才发现,她是真的认真地在问自己的感受,仿佛那是很要紧的事。
孟宴臣忽然想起读书时候,他和宋焰也曾打过一架,也是他先动的手,至于起因,自然是因为孟沁,但具体的,他现在好像。。。。。。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孟沁生气他不但事事都跟父母一样约束自己,还对宋焰冷嘲热讽甚至动手,事后付女士也对他动手打人表示失望。。。。。。
那时候。。。
他就像那些蝴蝶标本一样,逐渐被定型,固定,直到感受不到痛感,抑或者,没有感受的必要。
“说话呀!孟。。。”
傅雪想松开手示意他说话,手却被反握住,紧接着感受到被一股力往前拉,便到了对面人的怀里。
孟宴臣将头埋在她脖颈处,没有说话。傅雪倏然觉得心底的某处似乎变得更柔软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靠近。心和心的靠近。
她轻抚着他的背。。。
“听说你以前喜欢研究昆虫,想当昆虫学家?”
“。。。。。。嗯。”
“那我们就继续喜欢,好不好?我陪你研究昆虫,你陪我欣赏美景,咱两谁都不吃亏。”
孟宴臣觉得,傅雪的低语比那微风还要轻柔。
“我没办法像。。。她一样,劝你放弃所有去追求自由和梦想。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避开的使命和责任。但是。。。我们相伴走一段,想想也不是那么无法忍受,对不对?”
他的肩很宽,大衣下的西装妥帖熨贴,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自律严谨一丝不苟,容不得人随意侵犯。但是每次见到他,傅雪却总会想起一句话。
君子皎皎如明月。
“好。”
孟宴臣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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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远处的孟沁转身,这次,她没有靠近。她和孟宴臣,终于还是走向了分岔路。傅雪的话还在她耳边萦绕,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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