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语玲向后偏头地闭上了她的双眸,刻意不去看昼寒。
片刻过后,奇怪的平静又吸引着她,缓缓睁开一点眼睛,去确认眼前的场景。
蓦地,她发现昼寒已然俯下身去来,贴近了她的脸侧。
语玲条件反射般地停止呼吸,整个人“定格”在了一处,注意力再次聚在了他的身上。
昼寒动作很轻,并最终附在她的耳边沉声一语,道:“人还没走。不想被识破的话,就安静一点。”
“你只是在演戏给她看?”语玲一下子恍然大悟,近距离的对上昼寒的双瞳,自觉的小声说话。
“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昼寒把衣服搭到一旁,暂时走出了语玲的视线范围。
说完,语玲长舒一口气,变得放松了下来。
还好。
她不是真的要跟昼寒同床共枕。
语玲简单地调整了下她的坐姿,维持着与昼寒的距离,等待着她可以下床的时机。
然而,就在她悠闲的看向别处的时候,她的耳边却又传来昼寒的声音。
“脱衣服吧。”
他的嗓音很低,听起来没有丝毫的起伏。
话音落下的瞬间,语玲当即回过神来,眼瞳微扩地看向昼寒。
说好了只是演戏的。
他怎么还言而无信呢。
这个骗子,亏她刚刚还相信他了。
语玲迫于门口有人,并未出声回复昼寒。
但她亦没有按他说的做,只是往床的里面缩了缩身子。
昼寒神情冷漠地瞧向门口,将已无身影的画面纳入眼底。
“她可能还会再来。”昼寒直视着垂头的语玲,语速依旧平缓,“今晚,你我必须同床而眠。”
“这你能睡得着?”语玲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与声音,差一点就从床上站起来,“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足够安静的话,我也可以当你不存在。”
“……”她都这么认真地问他了,他却只能想到什么安不安静的问题吗。
关键是,她无法当他不存在啊。
这么一个大活人待在她身边,她怎么能够睡得安稳。
语玲思忖了片刻,不甘愿地再度启唇,道:“谎话是你说的,我为什么要跟着受苦。”
“可你也没否认。”昼寒淡淡地移开了视线,直接拿起放在床头的被褥,“不是吗。”
“我是没否认……”被昼寒问住的语玲轻声低语,底气也不如先前足。
昼寒将被褥铺开,并未看向语玲,出声提醒她说道:“记得保持距离,不要离我太近。”
语毕,语玲微微抿起唇,短暂地蹙了眉,将头埋得更低一些。
她才是最想讲这句话的人好吗。
再说了,就这么一张床,她能离他远到哪里去。
难不成,让她去床底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