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还给她垫高了枕头,这样明天她的眼睛也不会肿的太严重了。
谢扶桑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洗漱完,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擦干头发刚想躺床上睡觉,便听见有人敲门。
谢扶桑打开门,目光上移,竟是江宴,她心中有些惊讶,这大晚上的江宴干嘛来找她。
这般胡思乱想着,心跳也不自觉加快了。
江宴朝她抬了抬手,谢扶桑突然想起了今晚她在老婆婆家说的话。
她好像说要帮江宴处理伤口的。
她向来言而有信,不过刚刚被苏合这么一哭,全给忘了,怪不得她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
想及此,她有些心虚,嘴里却是说:“我刚想拿着药去找你包扎伤口的,没想到你就来了,好巧啊!”
谢扶桑哈哈笑了两声,明明借口拙劣的厉害,偏她自己还听不出来。
江宴瞧她头发都散开了,身上只穿着中衣,明明是要去睡觉的模样,还说要找他去处理伤口。不过他心中虽不信,却也没拆穿她。
大凉男女大防很严苛,女子是不能穿着中衣见外男的,可谢扶桑一向不在意这些规矩。
她身上穿着的中衣将人的脖子底下遮的严严实实的,连个锁骨都露不出来,像是她在现代穿的白衬衫。
所以她这般见到江宴也没有不自在,况且她觉得江宴从小就在军营中生活,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些规矩,也未曾再披上别的衣物。
谢扶桑刚开门的时候,江宴是有些不自在,心跳也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他来之前便知道谢扶桑已经洗完了澡,本以为她会穿好衣服再开门见他的,却没想到,她竟然穿着中衣便开门见他了。
谢扶桑弯腰去拿床边小几上的药箱,她刚洗完澡,身体经过热水的滋润,变得越发净透,脸上被水汽蒸的红晕遍布,配上白皙的肤色,这样一看,像是三月盛开的桃花。
青丝垂在腰间像是飞泻而下的瀑布,而她穿着贴身的白色中衣,明明未施粉黛,却显得比之前还要秀丽动人。
江宴倏然移开了目光,平复好心情,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谢扶桑将她的医药箱拿了过来。
“你这伤怎么弄的啊?”
谢扶桑终于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
“你说手上的伤啊。”
他似乎有些漫不经心,淡淡说道:“雀盲症摔得呗。”
谢扶桑拿东西的手一顿,抬眸去看他,记忆力还挺好,净瞎扯。
谢扶桑拉开一个椅子,坐在江宴身旁。
“手给我。”
江宴乖乖照做。
她不敢碰江宴的手心,怕触到他的伤口弄疼他了,便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手心朝上放在了桌子边上。
她用帕子蘸着热水将他手上的血污大概擦了擦,又换成了自己做的棉棒蘸着酒精,给他伤口周围消了毒。
谢扶桑瞧着他满手的伤口,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又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