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潇和徐辉聊完了吴软软的事情,回来找冼云泽时,那群人已经快把冼云泽逗生气了。路潇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冼云泽,没说他什么,她不准备教冼云泽与人相处的道理,他注定不会在人间滞留太久,学这些人情往来等于浪费脑细胞。
学员们见路潇走了过来,还和她调笑:“你男朋友真好玩。”
路潇从后揽住冼云泽的腰,眉眼一挑:“去去去!那也不是给你们玩的。”
一个学员笑着问路潇:“你男朋友说你超能打,一口气可以打10个,真的吗?”
路潇也笑着回答:“我说是真的,你信吗?”
“在哪留下的战绩呀?养老院啊?”
“是医院太平间,我一套军体拳下来他们全躺了,其中就有你一个,怎么?喝完孟婆汤都忘了吗?”
众人纷纷哄笑起来,说路潇这张嘴真厉害。
路潇又对他们说:“我学过一点武术,虽然和你们比不了,但防身足够用了。”
“哎哟,还真学过?”
路潇开起玩笑:“要不然比划比划?”
“那可不行,和女的打也太丢人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丢不起人啊!”
“你言重好了,权当指点指点我,让我长长见识行吧?对了,你下手轻点儿,可别伤到我。”
路潇都这么说了,台上的人就让她上来,还对旁边的人说拿套护具,路潇对那人伸出手,让他拉自己一把。
两人握住手,台上的人一用力,没有拉动,再一用力,路潇还是纹丝不动。
路潇叹息:“看来您是不想指点我呀。”
这回台上的人认真了,他用防护栏借力,全力拉住路潇的手,然而就算他手臂肌肉都开始发颤,仍没能让路潇动摇分毫,而路潇,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多挑一下。
这人有自知之明,对路潇比了下拇指,果断放弃了,旁边的人嘲笑他怎么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到,主动过来拉路潇的手,同样铩羽而归。
路潇就仿佛长在地上的钢筋一样,用违反重力常识的方式存在着。
她慢慢卸去力道,松开了手。
“各位不想指点我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而后路潇揽着冼云泽的手臂,对众人摆了摆手,走下楼梯。
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场馆内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刚刚拉过路潇的两个人望着楼梯,久久不能回神。目测路潇也就是百十来斤的样子,他们的体重超过路潇一倍,根本不可能拉不动这种体重的人。
这简直不符合物理常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高科技吗?
徐辉走过来推了推他们两个:“别看了,丢不起的人都丢到姥姥家了,该干嘛干嘛吧!”
“不是……她怎么可能……”
“她干过不可能的事儿多了去了。”
徐辉视线飘远,回忆起了初中时候的事情。当年学校操场整改,需要挪动几棵树,等同学们拿着铁锹、铁镐、铁桶来到操场上,准备大干一番时候,就见某个人跟拔萝卜似得,一手一颗地从地下拔出了碗口粗的柳树,还顺手夹在了胳膊下,吃着棒棒糖哼着歌就独自清理完了整条绿化带……真是太可怕了……
路潇没有别出可去了,被迫带着冼云泽回到特设处,穿过行政楼时,果然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充满深深的哀怨,耳畔再次自动回想起了电视中所谓嫌疑人的自白。
“大脑皮层没有褶子……大脑积水小脑萎缩……活体火化……”
于是她赶紧小跑着回到了洋楼。
林川刚接下一个案子,正准备离开,所去的地方便是徐辉车票上的素城。
路潇的工作热情空前高涨:“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林川知道她打的什么小九九,叹了一口气:“你说说你,先得罪了副组长,又得罪了组长,这下连内勤们也得罪了,你有没有反省一下自己做人的方式?”
“都是意外而已!”路潇讨好地说,“这不还有你罩着我的吗?得罪他们算什么,咱们都知道这间办公室谁说了算——肯定是您呀!”
这话说得林川心里熨帖,他拍着胸脯大放厥词:“这倒也是,那些闲杂人等算什么,以后跟着哥混,哥罩你!”
路潇抬手让向大门的方向:“可不是嘛!哥您先走,哥您慢点儿,哥您别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