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贞虽然纨绔,但从来不敢招惹纪清阁这个皇姐,她在谈贵君的溺爱中长大,但纪清阁年长她七岁,加上两个人从小就被分开教养,纪清阁就从来不会惯着她,所以她平日里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别看纪清阁看起来温和,但手上却掌管着金吾卫,她曾经就因为调皮闯祸,被金吾卫教训过。
这会儿直接却撞上了枪口,纪贞的两条腿都在发软,磕磕巴巴的开口,“见过皇姐,皇,皇姐夫。”
当着纪清阁的面,纪贞不敢再看多苏官一眼,她能感觉出自己这位皇姐眼底的不满,她惯爱颜色好的美人,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没想到这次喜欢的却是自己的皇姐夫。
纪清阁矜贵的眉眼浮上霜寒,看向瑟瑟发抖的纪贞,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威严,“孤记得,二妹似乎还在禁足。”
纪贞不寒而栗,慌忙道:“我,我是偷溜过来的,我这就回去继续禁足,这个月,不,下个月都不会再出来了。”
纪清阁没有再多看纪贞一眼,纪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赶紧溜走了,没敢再回头看纪清阁怀里的苏官。
纪贞一走,苏官清澈的小鹿眼透着疑惑,跟纪清阁道:“殿下,那个二皇女好奇怪呀,一上来就跟我说什么害相思,我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纪贞平日里勾搭美人,都是会先吟一些酸溜溜的诗文,纪清阁的眸子一点点沉了下去,温柔的抚了抚苏官的面庞,轻声道:“不必管她,日后见到她,记得离她远一些。”
在听到纪贞自报家门时,苏官就不太想理她了,此刻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苏官嘀咕道:“那个二皇女,跟殿下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纪贞年纪轻轻,还未加冠,便快要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脚步都是虚浮的。
不过纪贞跟纪清阁并非同胞姐妹,长相不像也很正常。
苏官望着纪清阁的眉眼,掩住乱跳心中的小鹿,小声道:“还是殿下长得好看。”
纪清阁听他这样说,眼底多了一点笑意,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苏官像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蹭了蹭她的手心,软声道:“殿下,我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纪清阁闻言,立马便带他回了东宫。
回到东宫后,纪清阁一路把苏官抱回到了内室。
推开内室的门,纪清阁将苏官放到床榻上,帮他将鞋袜脱下来,刚刚站起来,苏官伸出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殿下,我有些不舒服。”
纪清阁想让章老太医过来给他诊诊脉,苏官却摇了摇头。
他垂着脑袋,露出雪白的脖颈,咬了咬唇上的软肉,道:“一点点不舒服而已,殿下帮帮我就会好了。”
纪清阁弯下腰,盯着他问道:“怎么帮?”
这话把苏官问得白皙的脸颊都染上了一层红意,他抓住纪清阁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处,凑到纪清阁的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快速的说了一句话。
说完后,他端坐在床榻上,一双眼睛显得十分楚楚可怜,眼巴巴的望着纪清阁,一副让人无法拒绝的表情。
纪清阁感觉嗓子有些干,勉强稳住气息后,道了句,“好。”
苏官的脸跟火烧似的,乖乖挪到一边,把地方让给了纪清阁。
纪清阁坐下来,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苏官因为怀孕重了一些,但他本来就纤细瘦弱,哪怕是怀了双胎,也重不到哪里去。
苏官觉得胀得难受,忍不住催促纪清阁。
纪清阁的气息忽然就乱了,撩开他的衣衫,低头吻了上去。
苏官无力的抱住纪清阁的头,虽然咬紧了牙关,但还是有控制不住的嘤咛从唇齿间泄出。
到最后,他一边抽泣,一边去推纪清阁,却怎么都推不开。
转眼便到了科举的最后一日,当结束的锣声响起,院内的考生都停下了笔。
在确定收齐了所有考生的试卷后,费尚书下令,打开贡院的大门。
这三日下来,原本红光满面,昂首挺胸进来的考生,都憔悴得不成样子,还有人相互搀扶着出去,更甚至有被人抬出去的。
苏棱卿倒没什么,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但还能自己走出贡院。
在贡院门口,苏棱卿碰到了柳归浅,她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但还能撑得住。
柳主君亲自来接她,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分开了。
苏棱卿在寻找苏家的马车时,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苏官从马车里探出头,朝着苏棱卿挥手,又叫了一声,“姐姐!”
苏棱卿露出了诧意,“官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