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女皇手下的执行官多了一位。”
“嗯?十一执行官现在要改成十二了吗?”
“不是不是,还是称十一执行官,因为……”
“因为多出来的那位是第零席啊。”江也目送着两位正在八卦执行官的至冬人拐过一个弯,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怎么你们至冬人都这么高?”
“所以我的这位新同事,这就是你非要坐在我们执行官大楼前面最高柱子上的原因吗?”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公子]眯着眼抱臂仰望着某个蹲在柱子上的人,“还有,容我提醒一句,上面风大,小心着凉。”
江也低头看向在碎雪中只穿着单衣的[公子],觉得自己披着人家的披风吹大风的行为有些许不道德。于是他站起身摸了摸鼻子,紧接着猛地向前一跃,亮相了个漂亮的大鹏展翅。
然后直线下坠。
诶?我怎么没飞起来?
啊!我没飞起来!
对哦,我还没有风之翼,飞不起来。
无所谓,下落重击会出手,江也故作镇定地甩甩被震麻的手,朝一旁的[公子]笑了笑,只是没假笑多久便捂着手腕龇牙咧嘴面容扭曲了。
[公子]:……这家伙是怎么能成第零席的?难道就因为……
一想到不久前会议室内的诡异一幕,公子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
“关于此次蒙德的……”
灯光昏暗,人影摇曳,长桌两旁或坐或立着十一位神色各异的人,如果此时有外人推门而进,便会发现这是难得齐聚一堂的,效忠于至冬女皇的十一执行官。
不过没过多久,这间会议室诡异的氛围真的被一个外人所打破了。
只不过不是推门而入,而是从天而降。
这个倒霉的外人就是江也,一个刚刚还在清游戏中的体力,结果一不小心就升到了60满级,然后手一抖,操作的名叫[流浪者]的游戏角色便放了个大。
紧接着流浪者一脚把他踹到了真正的流……[散兵]面前。
“哦?恕我冒昧提问一句,这个凭空出现的家伙,难道也是计划的一环吗?”散兵垂眸睨着面前脸朝下趴在长桌上的人,长时间呆在这里听那些同事们的关于“大计”的谈论令他困乏,衬托着这个家伙还算是有点意思,“如果是入侵者的话——”
闪着雷光的元素力小球在掌心不断聚集变大,眼见着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都说人在极致危险的时候都会爆发难以想象的力量,电光火石间,江也猛地向上跃起,试图躲过散兵的攻击。
雷光消弥人声骤停,乍然而起的风将黑色的薄纱扬起,散兵的眼神缓缓上移,最终与一脸懵逼的江也对上了视线,“哈。”
不是我怎么飘在空中?难道我已经死了而这个飘着的是我的灵魂?哈哈哈一定是我打游戏打出幻觉了不然散兵怎么会坐在我面前,看我连飘在空中的姿势都和流浪者E技能一样所以我一定是在做梦。
但是流浪者的E技能好像是有时间限制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江也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向身侧,却没想到真的看见了一个正在逐渐变短的蓝色空居力条。
诶?
正当江也发愣之时,空居力条已经缩短到没有了。
失重感顿时侵蚀全身,只能说幸好飞的不是很高,摔下去也不会有太大事,江也如此安慰自己,而且不是在做梦吗,做梦是不会感受到疼痛的。
可是他感受到了。
坠落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被按下了慢放键,脊背与木桌相撞的瞬间,江也仿佛看到了暗红的血珠从他的身体内迸出,于是视线不自主地下移,看到了一个短了一小截的绿色血条。
完了,不是做梦,他穿成游戏角色了!
·
“喂,[玩家]。”[公子]抱臂看向江也,“也许我可以问一下这个代号的来历?”
在如何向游戏角色解释他只是个游戏角色而我是个操纵你们的人,和靠装逼糊弄过去,江也选择后者。
“你的[冬极白星]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江也笑眯眯地朝[公子]摊开手,“语言比较难以描述,不介意我上手演示吧?”
顺便来证实一下他那个有点犯规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