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明天去上朝,要面对兄弟们那些看好戏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拿刀子将自己嘴角的燎泡剜去!
可剜完了然后呢?那不也是要明晃晃告诉别人是因为自己嘴馋长了燎泡?!
这该死的燎泡,长哪里不好,非要长在嘴角!就算是额头还是脸上起个疙瘩什么的,自己也好想法子遮掩过去的。
偏偏就是嘴巴,偏偏就是这么特立独行的昭示着自己嘴馋的后果!
胤禛心里哀嚎了一声,脸上依旧是冷肃的表情,甚至因为心中惦记着的事愈发的冷漠。
这冷气直接充盈了整个屋子,让福晋和苏培盛都感觉到了。
胤禛瞪了苏培盛一眼,嘴馋就嘴馋,他也没想把小格格供出来,偏偏苏培盛这狗奴才扛不过福晋训问,一下子就招了!
可是,这也让福晋知道是自己嘴馋的锅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胤禛如今虽然已经二十来岁,外表也是一派成熟老练,但心里还是好面子死别扭的。
可偏偏,他张不开嘴。
而且,他就要顶着这一副尊容去见皇阿玛和他那些兄弟了。
这该死的社死现场!
给爷来艘船吧!爷要去远航!离开这个让自己都要抠出一座四贝勒府的地方!!
胤禛心态彻底爆炸,但是又迫于现实原因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得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
就在这时,武玉在秋落的带领姗姗来迟。
武玉刚一进门就看到不远处的圈椅上胤禛半垂着头坐着,一语不发,将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之中。
胤禛身旁坐着福晋,武玉将眼睛挪过去:
嚯!她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福晋私下里对于四爷竟是如此“热情款待”!
只见福晋脸上化着比她早上请安是还要浓的妆容,看不清本来的肤质,甚至因为脸上的铅粉涂的太多,透着惨白。
而这会儿已是下午,房间里并不曾点着蜡烛,而古代的房间大多数大白天都有那么几分的昏暗,更别说现在了。
伴随着鬼片即视感的阴森氛围,武玉硬着头皮,向前施了一礼:
“给爷和福晋请安。”
胤禛没吱声,看了福晋一眼,福晋便知道这是胤禛准备叫起。
而福晋也知道自己今日叫武玉来背锅很是不该,但没有办法,他们同出一府,同尊同辱。
爷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事自当以他为先!
福晋在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忙让武玉起来,然后又让春嫣端了一个绣墩来,声音温和:
“武氏,今日我传你来,那是因为爷今日在你院子吃的不适,导致仪容有损,虽然是因为爷自个……但这事你得认下。”
福晋看着武玉那清凌凌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还是个孩子呢,这事自己得给她掰开了揉碎了讲,否则若是穿帮了那可就不好了。
“打你出了这个院子,你就要记住爷今日仪容有损,那是因为你刻意邀宠所致……”
时下对于男子多加宽容,若是一个男人因为嘴馋导致面容有损,那会惹人耻笑,被人骂一句没出息,不知上进。
但若是知道他是被女子邀宠,不得不为之,却只会被人在背地里笑言一句怜香惜玉。
武玉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