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当太子,但未来走势朝廷上下都一清二楚。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扑在膝盖上喊皇爷爷,人小鬼大,皇室居然也出现了隔代亲。
要不是两个孙子一样可爱,不分彼此,顾长衣怀疑皇帝已经把太子之位越过沈磡交给了孙子。
到底哪个小皇孙更聪明,老皇帝烦恼了一阵,决定还是将问题留给沈磡。
管他沈磡当不当太子,他只要把大事小事往沈磡一推就好了。
沈磡肩上担负重任,但没有拘着顾长衣跟他一起留在京城,顾长衣出门一趟走半年,他就陪着他出去半年,把京里的事情暂交给晋西王。
比起扶植小傀儡自己当摄政王惹人非议,晋西王愉悦地接受了沈磡的这一安排。
前者是狼子野心,后者则是明君信任交托,意义完全不同。
往往沈磡一出京,晋西王立马把大理寺卿叫到宫里汇报,假公济私非常溜。
顾长衣出门半年,重新回到京城,便让两个小崽子进宫陪皇爷爷和皇奶奶。
半年不见,整座皇宫都很想念小皇孙,皇帝更是大手一挥,惯得无法无天:“宫里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掀皇爷爷的屋顶都行,这里都是你的,就在这住下。”
顾长衣:“……”说好的教养储君呢,隔代亲有点可怕了吧。
两天之后,皇宫轰隆一声巨响,倒是没掀屋顶,两个小兔崽子把御花园的水塘炸了!
水里的鱼被炸到汉白玉铺成的廊道上,一条条翻着白肚皮。
顾长衣闻声赶到,看见甲宝乙宝脑袋被水浪淋得湿漉漉,两人正快活地赤着脚,一人提着一个小木桶捡鱼。
顾砃:“爹爹晚上做鱼。”
顾礴:“哥哥这一桶红烧,我这一桶油炸。”
顾长衣眼前一黑,才几岁啊,就开始玩炸|药了。
“都怪你,我就说别带孩子去仓库,你非要带他见识见识。”
沈磡:“……”
顾礴什么时候偷偷摸走了炸|药,居然没人发现。
顾长衣看着两只崽子:“去,把乙宝抓过来,我打一顿屁股。”
抱歉,现在小兔崽们脏得亲妈不认,顾长衣是没办法揪出罪魁祸首的。
沈磡发誓不打孩子,但不妨碍替媳妇捉孩子。
他往前走了两步,其中一个飞奔过来,抱住顾长衣的大腿:“儿子知错,我不该私藏炸|药,更不该炸鱼,请爹爹责罚。”
沈磡冷眼看着顾砃当替罪羊,顾礴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眼眶红红。
顾长衣则丝毫没有发现,想揍又下不了手:“回去抄《孟子》,抄一个时辰。”
顾礴:“爹,我、我……”
沈磡凉凉道:“顾礴偷藏炸|药,数量却对得上没人发现,说明有人协助他改账本,是谁呢?”
顾长衣:“顾砃也参与了?行,顾砃改账本性质更恶劣,多抄半个时辰。”
顾礴:“儿子知错,我会好好抄的。”
顾砃却突然道:“不是,爹爹,我才是顾砃,我多抄半个时辰!”
顾礴:“我才是我才是!”
顾长衣晕头转向:“沈磡!这你都不揍的?”
沈磡:“嗯。”
顾长衣:“你们仨一起抄两个时辰,大的抄不完不许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