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问道:“有人通知你了?”
沈磡:“嗯。”
顾长衣:“那我们也去吧。”
沈磡:“好。”
顾长衣等了等,发现沈磡还没有把他放下来的意思,不禁提醒道:“我自己能走。”
沈磡护着他的腰,另只手把他的屁股往上托了托,道:“你还没给我戴好。”
顾长衣:“哦。”
他垂眸,吸取教训,快速地、重新把玉佩挂到了沈磡脖子上。
沈磡:“放衣服里面。”
顾长衣坚持:“挂外面。”
沈磡:“我怕被坏人抢走。”
财不外露,顾长衣马上妥协,翻开他的领子,把玉佩塞进去,还整理了下领口,把红绳完整地沿着领子展露出来。
他轻拍了下沈磡的领口,微微后仰些,看着他的眼睛,邀功道:“好了。”
沈磡眼里闪过笑意。
随着顾长衣仰头的动作,长发撩过沈磡的手背,痒痒的,痒到了心上。
沈磡手腕紧,没有理由再抱着,只好放开顾长衣。
顾长衣跳下来,眼神迷惑中带着丝不淡定。
我刚才是不是被捏屁股了?
好捏吗?啊不是……沈磡故意捏着玩吗?
沈磡专注看路,看不出丝故意的成分。
顾长衣不再多想,盯自家山羊样盯着沈磡,千万不能跟别家的羊混了。
沈磡面上冷淡,袖子下的指腹发热,像捻了抹刚融化的红色蜡油,很烫,却忍不住去趁着软热,捏成各种形状。
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是……
很软。
……
侯府门口。
沈家丫鬟家丁大部分都出动了,站成几排恭候。
柳清莲站在最前头,翘首以盼,揪着帕子,每听见声马蹄都要张望次。
顾长衣刚才路过膳厅,还看见里面备了丰盛的晚宴。
他和沈磡随便挑了个地方呆着,起看天边瑰丽的火烧云,晚霞将天空蒙上灿烂的盛光,身边人的眉目也柔和得像云朵。
沈磡看着顾长衣的侧脸,内心充盈而餍足。
不多时,声急促的马蹄逼近。
“娘!儿子回来了!”沈翎撩开袍子,先跪了下柳清莲,“三年未见,儿子不孝。”
柳清莲边哭便扶起沈翎:“快让娘看看……高了,也瘦了,幽州军营有没有吃饱……从你爹说你要回来开始,娘就数着日子,日盼夜盼……”
沈翎唤了声“二哥”,然后给柳清莲擦眼泪:“我也想念母亲,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刻也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