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五条悟进了房间,开始打量四周。
这里显然是年轻的男生的房间,桌上有各种教科书,地板上有随意扔掉的零食袋子,沙发靠背上是被揉成一团的校服外套,还有随处可见的运动器材,电视下面散落着恐怖片的碟片,另外沙发上还有些造型奇怪的玩偶,它们上面有着奇怪的气息,还挺让我在意的。
总之方方面面都印证了我的猜想,这里应该是虎杖悠仁的房间。
而房间的‘钥匙’却是在五条悟那边的……?
是保护还是监视?
我好歹在揍敌客家做管家的时候参与了不少任务,一瞬间,脑海里涌现了无数对于五条悟和虎杖关系的猜测,不过最后还是决定相信五条悟。
他如果真的想搞事情的话,充其量三十秒就能把还没成熟的虎杖少年打爆,完全没必要搞什么弯弯绕绕,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房间的主人,名为虎杖的学生趴在地上,外表看上去虚弱且可怜,不过他的气息却是强悍且有力的,真是十分有意思。
总感觉这家伙给人的感觉有些违和。
我蹲在他旁边,戳了戳他的背,又戳了戳他的脸。
“看样子刚刚你那下打的还挺重的?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我仔细打量了着这个少年,再次确认了他的力量,认真检查了他的身体素质,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是什么魔兽变的吧?身体怎么会强悍成这样?不过脖子后面都青了啊,啧。”
真的好强啊(指双方),就是不知道如果是我的话,能不能打出这样的效果?
而虎杖少年成长起来的话,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可恶啊,真的好想知道啊。
本来大爷般瘫在沙发上的五条悟换了个姿势躺了下来:“哎呀,这也说不准呢,毕竟叫‘虎杖’嘛,说不定就是老虎变的。”
然后又道,“阿橙你都不关心我会不会手疼吗!说不准我刚刚真的打了一个魔兽哦,阿橙一定要保护好我哟,万一虎杖突然觉醒了野性的力量什么的。”
我白了五条悟一眼,不过也确实有点被五条悟带偏,开始思考有没有哪种魔兽符合面前这位虎杖少年的特性。
“哎呀,阿橙还真是可爱呀。”五条悟在沙发上发出怪声,先是解释了他是有意让虎杖昏迷这么久的,刚刚只是在试探他究竟有没有醒,顺便逗逗我,然后又大发慈悲地向我解释了虎杖少年的来历,和我的任务。
大概概括下就是这位虎杖少年乐于助人,为了保护他人而吞下了名为“宿傩”的咒灵的手指,想要得到他的力量。这行为确实很热血,可是根据他们咒术师的规矩,按理说虎杖少年应该要被处以秘密死刑,但是五条悟以他可以作为容器收集宿傩的手指为由,名为死缓,实际是保住了他。
“不过咒术界的一些老头子的想法比较迂腐,特别怕事。”五条悟啧了一声,凑到了我的身边,可怜兮兮的模样,开始抱怨老头们是如何残酷地剥削他、不信任他,还试图对可怜的虎杖宝宝下黑手,气抖冷,虎杖宝宝没人权。就连他这个英俊潇洒强大的教师也受到牵连,偶尔会有小老鼠们跟着他,制约他,搞得他好多次都没能放开手脚战斗,好惨的。
“……”我冷眼看着五条悟上蹿下跳。
尽管我对他口中的咒术界的迂腐老头们并不熟悉,但是就他表现出来的战力而言……
骗鬼啊,至少从武力值上来说,一个五条悟就能横扫猎人协会的十二地支了,甚至如果他想,和尼特罗会长竞争上岗,改写猎人界的历史也不是不可能。
而如果咒术界还有那么多强大的咒术师,怎么可能猎人才是现在的主流公务员?且如果没有强大到那个地步,又有谁能够“监视”五条悟呢,就算真的存在这样的跟踪者,我看也说不定就是他的恶趣味发作,故意纵容的啊!
我甚至都能想象的到,五条悟装作一不小心在路上买个冰淇淋,去个甜品店露了踪迹,让跟踪者追了过去的场景了。
“当然,虽然我现在明面上把虎杖保下来了,但是实际上他并不安全,咒术界本来就人少,又因为各种原因,所以能够真正信任的人并不多,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他的身边,说不准一不小心虎杖少年就被他们抓过去了……”五条悟的表情难得严肃了起来。
“本来我还有另外一群可爱的学生们可以帮帮忙,但是现在虎杖的状态稍微有一点特殊,他明面上已经是‘死1人’的状态了,他的同学们还都不知道他还存活的消息,让他住到这个夏令营的宿舍里也是安全起见,掩人耳目。”五条悟这样说着,低头又看了眼虎杖,确认他的意识还没有清醒,接着说。
“而大部分情况下虎杖还是能压制住宿傩的,这时候放养他就行,但是也有一些特殊情况,而那种状态下的虎杖如果被老头她们的人发现就糟了,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力比较强,但是又和咒术界没有什么牵扯的人照看他,必要的时候保住他,直到我赶过来。又恰巧我和尼特罗会长有那么些交情,然后他向我推荐了你。”
懂了,简单来说,“老师”只是我在这栋楼的保护身份,而宿管阿姨的职责是给我一个名正言顺能够住在男生宿舍的理由,我本质上还是做保镖。
不需要动脑,我喜欢。
五条悟也蹲到了我的旁边,距离很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阿橙,现在这栋楼里我可是只信任你哦,有这间房间‘钥匙’的人也只有你和我,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我耳朵里听着他的话,能够感觉他说话时呼吸带来的浅浅的风,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只要微微侧过脸颊,似乎就可以接触到他如同果冻般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