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的的颜色和型号与她如出一辙，很明显，他们来自于同一个队伍。
秦枫尧无法动弹，大脑一片噪音，透过破碎的头盔，她能看到对面的驾驶员。
熟悉的脸孔，阴郁的眼神，只是这会儿，那浅色的瞳仁里面多了几分死气沉沉。
他勾了勾唇角，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秦枫尧视线渐渐模糊，看不清晰，也听不真切。
世界在一瞬间归为了死寂。
…
锦标赛被迫中止。
约尔在意外中不幸离世，在秦枫尧即将撞上护栏的那一刻，他突然加速冲到两者之间，成为了牺牲品。
秦枫尧虽然也受了伤，但幸运的是，生命无大碍。
如果没有约尔为她挡那一下，恐怕她才是那个遇难者。
“救我的是他，篡改程序想要害我的也是他。”秦枫尧看向窗外高远的天空，有些恍惚，“我不懂这个人。”
“或许最后一刻，良心发现了吧。”贺锦秋站在她的身旁，一起眺望远方，“人很复杂，尤其是他那种。”
“嗯。”秦枫尧垂下眼帘。
就此，这段纠结的孽缘画上了句号。
并不完美，甚至糟蹋得满地都是断壁残垣，可……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在废墟上一点点建造起来的吗？
未来的路还很长，跌跌撞撞磕绊到现在，人生也不过才开始而已。
“我或许应该同情他，可怜他，为他流泪，可我同时也能怨恨他，责怪他，批评他的所作所为。”秦枫尧摇摇头，唇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但我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嗯。”贺锦秋侧眸，捧起女孩的脸，“还要开赛车吗？”
他的眸色沉静，可愈到深处，愈能探求到某种蠢蠢欲动。
秦枫尧知道，他在担心，可也不忍心碾碎她的梦想。
可她同时也明白，无论有怎样的艰难险阻，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投入进去。
因为那是她的信仰。
“锦秋，你知道。”秦枫尧偏头亲吻他的掌心，“你知道答案的，就像你——”
“这么多年来不也没放弃过对阿尔茨海默症的研究吗？”
明明，科研的道路更为晦涩艰辛，可他也不曾停下。
不仅因为他爱去世的爷爷，更是因为……他想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作出一些贡献，以便能找到自己的价值。
他们其实很相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