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脸挂满了疑惑。
尤里收敛了刚才的吊儿郎当，整个人看上去颇带几分严肃的味道。
秦枫尧问：“怎么了？”
他们隔了一小段距离，只需要几步路就能将其缩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秦枫尧竟产生了一种错觉。
一种他们之间横亘着巨大鸿沟的错觉，而这道鸿沟正是由无数的人生阅历堆积而成，明晃晃地横跨在那儿。
秦枫尧慢慢挺直身板，清澈的眼眸倒映着男人的剪影。
“我不知道你具体是为了什么才加入这个圈子，名声也好，名利也好，梦想也好，或者是其他什么都好。”尤里说到这，突然觉得有点儿干瘪，于是点了根烟来助兴。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冲秦枫尧笑了笑：“抱歉，老毛病犯了。”
秦枫尧：“……”
“既然我现在成为了你的教练，那我就有义务提醒你。”尤里的眼神蓦地变得深沉，像是浸泡在浓墨之中，“我不知道你之前的教练是怎么说的，但在我这里只有一句话——”
“这条路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走。”
话音落下时，刚巧碰上了秋风，于是借着力往上蹿了好几公分，可最终在气流的夹击下，字词碎成了缥缈的粉末。
那些粉末降落在秦枫尧的睫毛上，沉甸甸的，一直往下坠，好似要强迫她把眼睛闭上。
“越往后你会发现越困难。”尤里像是喝醉了一般，喃喃道，“尤其是你这种极具天赋的选手，某种程度来说更难。”
秦枫尧默默攥紧了拳头。
“有些话我也只能点到为止。”尤里看向她，“所以你要想清楚。”
在尤里眼中，秦枫尧更加应该被保护在由象牙塔筑起的宫殿中，或者说，她应该获得跟艾莉娜一样的生活。
那种没有危险、被别人捧在手心里的生活。
至于赛车场上的事儿……有时候过于沉重了。
“我早就想清楚了。”半晌，女孩细微的声音响起。
尤里一怔，看了过去。
刚巧，她的双眼被逐渐西逝的夕阳给染得通红，像是有火焰在里边燃烧，炽热而坚定，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
“我不会退缩的，我一定……”秦枫尧咬了咬牙，倔强道，“会竭尽全力走下去。”
…
回到房间后，秦枫尧冲了个澡，洗去了满身的疲劳。
放空后，她的脑海中突然迸出了贺锦秋的脸，并且怎么也忘不掉。
她想了想，解锁手机，想要看看有没有贺锦秋发来的消息。
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就是一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