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紧迫感萦绕在心头。
很奇怪,无论经过多少次,只要一到跟季沧单独对线的时候,她便会变得不自在。
倒不是紧张,这种不自在更像是……对某些深层次因素的排斥。
季沧在她面前站定,礼貌地隔了一小段社交距离,头微微低垂,深邃的轮廓无比清晰。
秦枫尧甚至能看清他优越的鼻梁曲线,无比流畅的下颌线一直延伸到了耳畔的尽头,止于那一枚璀璨的苍蓝之间。
是那枚耳钉。
秦枫尧的眼睛被晃了一下,这才堪堪收回目光,以一种略带正式的态度与之对峙。
这样的结果便是——季沧看起来挺舒展放松,而她则有点儿用力过猛。
但季沧并未在意这样的细节,也可能是没发现,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刚才的小组作业,我们的绩点最高?”
秦枫尧:“?”
你虎视眈眈地跑过来就为了问这?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吧。”秦枫尧的声音有点儿磕绊。
这种感觉还真有些难以描述,试想,一个看起来跩得跟二五八万的酷盖突然来到你面前,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态问你成绩怎么样。
其他的还真不好说,反正……挺违和。
不过这种违和感,秦枫尧之前已经经历过了,当她上次在语文课发现季沧要做笔记时,她的三观其实已经进行了灾后重建。
“噢。”季沧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秦枫尧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你没去问任菲吗?她应该比我清楚。”
“她说她有急事,让我来问你。”季沧神色平静,说着实话。
秦枫尧都听麻了:“那你微信也可以问我啊。”
季沧:“没加你微信。”
秦枫尧头都要炸了:“可是我们三个有群啊。”
季沧:“作业交完我就退了。”
秦枫尧:“……”
您还真是个人才。
秦枫尧多多少少能感知到季沧的与众不同,因此对于这些略显奇葩的行为表示也能拿接受:“然后呢,确认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呢?”
“还人情。”季沧言简意赅。
秦枫尧没太懂其中的意思:“为什么突然扯到了还人情?”
“这次小组作业,算是我蹭了你们的绩点。”季沧这人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挺准确,“我在表演的过程中并没有什么贡献。”
秦枫尧心说您可真是有自知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