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愣了愣,目光下意识往常鸣涧身上看了眼,有些失落的垂下目光,“我不太好意思,可以罚酒吗?”
骆径将目光投向常鸣涧,身体力行表现出自己不会玩儿。
常鸣涧点头:“可以。”
小姑娘很爽朗的喝了三杯,把卡牌扔给发牌人。
第三轮的王牌终于不是骆径了,气氛也热闹起来,约莫到了第七轮可能第八轮的样子,左云庭抽到了王牌。
他捏着那张得之不易的王牌,心里久违的生出股快意,面上也不由自主笑了下。
他正要开口,身旁的骆径突然偏身,之前被他遮得好好的牌也露了出来,上头硕大的数字正好被左云庭映入眼帘:7。
骆径突然侧身是因为身侧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偏过头,将耳朵凑过去,耳廓陡然喷上一股温热的气息,好像有什么人正在他耳侧轻轻呼气。
“骆径,我好像……喝错东西了……”
骆径身形一僵。
那声音极柔软,像是刚从水中浮出的一支花,绵绵软软,尾音拖长了些,像把小钩子钩住了什么东西。
他侧过头,常鸣涧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看着他,鼻尖红红的,唇瓣也红红的,和之前那副白皮包子的样儿很不同,他眸子里有些困惑,小声道:“我不知道喝了什么东西,头有点晕。”
“杯子拿来我看看。”
骆径估摸他这模样是喝醉了,心里发痒,不动声色偏了过去,遮挡住其他人的目光。
常鸣涧在一众杯子里挑了个六角玻璃杯,“这个。”
骆径拿到近前嗅了嗅,鼻尖一股淡淡的酒精气味。
真的喝酒了。
但闻着也没多少,怎么这么点就醉倒了?
他这边的小动作左云庭一概不知,窥见了那排号,笑着道:“我也不怎么会玩儿,就让一号亲一下七号吧。”
常鸣涧隐约听见了这声,往那边探了探头,“左云庭……他在说什么?”
骆径扫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七号牌,将牌丢到一遍,“让一号亲七号。”
他伸手去试了试常鸣涧的脸,入手是温软的烫感,只是普通的喝醉:“家里地址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常鸣涧有些楞楞的:“谁是七号?”
“我。”
常鸣涧顿了顿,速度有些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张贴着前襟的卡牌。
“要我亲亲你吗?”
被他翻过来的那张拉牌上俨然是:1。
骆径的目光落到卡牌上,瞳孔中燃起有些暗沉的光,复又重新抬头去看常鸣涧,那双眸子亮度惊人。
左云庭看见了这一眼,心里突然升上后悔。
他随口一指,怎么刚好就指到常鸣涧了?
坏事了。
左云庭出来打哈哈道:“不用亲了吧,我看小学弟不怎么乐意,喝杯酒就揭过去吧。”
常鸣涧耳尖,闻言摇了两下头,“不……我不能喝酒的。——我身体不好,喝不了酒。”他将求助似的目光投向骆径,模样看起来有些无助。
骆径看向他。
“那你就只能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