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么?”
灯草说,“我要那么多茶壶做什么,一只就够了。”
冬生,“……”
灯草往茶壶里灌了一壶白开水,抱着唆了两口,很惬意的样子。
冬生看着她,半响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傻子。”
晚上萧言锦回来,福伯自然把灯草拿七星杯换粗陶壶的事禀告了他,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头,“王爷,您说灯草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这事既在萧言锦的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灯草不识货,她只在意物件的实用价值,所以拿杯换壶也算合乎她一贯的行为。但那只杯毕竟是他赏的,他一直把灯草和其他下人区别对待,但在灯草心里,他这个王爷和其他人却没有区别,这样一想,他心里有点不痛快。
福伯小心翼翼观察他脸色,试探着说,“王爷,灯草行事与常人有异,依老奴看,还是让他去别处……”
萧言锦抬眼,“你不是说他七魄少一魄么,傻是傻了点,心不坏就行。”
“可老奴怕他惹王爷生气……”
萧言锦呵的一笑,“本王还能跟个傻子计较?”
肃王发了话,福伯就不好说什么了。
萧言锦默了一会儿,说,“他大概很小就出来了,人情世故没人教,可不就这样了么。”
因着萧言锦这句话,福伯特意找灯草问了话。
“灯草,你几岁从家里出来的?”
“不记得了。”
“爹娘的模样还记得么?”
“不记得了。”
“老家呢?”
“不记得了。”
“灯草,想找爹娘么?”
灯草还是摇头,她真的没想过,每天一睁眼,想的只有一件事,如何能把肚子填饱。
福伯暗自叹息,王爷说对了,出来的时候太小,没人教导,可不这就这样了么。
“灯草,以后王爷赏你的东西,断不可再拿去换东西,也不要给别人。”
灯草不解,“为何?王爷赏了我,就是我的了,我不能处置么?”
福伯有点头疼,换了第二个,压根不要他解释,人家都懂,可灯草一根筋,不把话说透,她不会懂。只是……这话要细掰扯,也有点不好说。对奴才们来说,肃王就是他们的天,天赏了东西,先不说东西值不值钱,单是这份荣光就得让人羡慕死。但他不知道,灯草是不是也把肃王当成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