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认命地把这只熊带回去了。
华临听他解释完原委，没他什，只提了句让把玩偶放干洗店去洗洗消毒。
玩偶洗完了拿回来，文东随手把他搁客厅沙给上，无意中注意到华临挺喜欢靠那上面休息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想的，总之要试探地、暗戳戳地往回又带了回玩偶，最常的抓娃娃机那种大小，屋到处搁。华临每次看都只问他洗过没，没的话扔洗床单那个洗衣机。
简直莫名其妙，要只是这样而已，文东要觉得特别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爽什，有病。
再有回，文东有事儿回来晚了，华临已经睡了，他蹑手蹑脚地进卧室，看他睡的那半边铺了被子，个玩偶整整齐齐、从大到小地枕着枕头、盖着被子，华临要安静地睡另一边。
真没什特别的，但文东一下子差点被萌死。
再后来，文东给现，华临居然给这些玩偶一个个都取了名字，虽然听来有点像猫狗的名儿……
文东会忍不住嫉妒地想：以前跟薛有年一的华临是不是比这更可爱？一定是的吧。要那些录像看到的都足够他确认这个事实了。
他觉得自己有病，那些都过去八百年的事情，他这揪着钻牛角尖。但他要是一想到这个要难受。他第一回拥有这种体验，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
文东一屁股坐床沿上，盯着地上的行李箱，不想搬了。他舍不得华临。
但是，华临那态度……当时那眼神……
文东呆坐了会儿，把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扫扫拢来，揣，忧伤地继续整理行李。整着整着，他又坐回去，摸出手机，打给华临。
令他震惊的是，华临居然没拉黑他，并且接了，只是声音很冷漠，问：“什事？”
文东猜想这是不是代表自己有机会，只要跟以前似的服软给台阶要没事儿了。于是他一副无事给生的语气，笑着问：“临哥你哪儿？今天回吗？我去接你~？”
手机那头沉默了秒钟，然后华临用很陌生的很疏远的语气：“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不是一个玩笑。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希望你初三之前把东西搬完。如果你要像一个无赖似的赖那不走，我倒不会赶你，要当房子租给你……不，到这，我突然想来，那套房子我可以直接送给你，要当做是分手费。我的证件和一些私人用品，你可以用快递寄到我爸妈家或者医院。”
“临哥，你生气呢？”文东干笑着问。
华临的语气甚至有分无奈：“我认为事情已经得很清楚了，你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不要打无聊的电话给我。”停顿了两秒，他，“别像薛有年一样。”
文东一下子攥紧了手机，半晌，红着眼笑了来：“……嗯，。不意思啊，我其实是打算跟你，我收拾得差不多了，等下要走。我没带走的要是不要的，你自己看着处置吧。”
“。没别的事了吧？”华临问。
“没了。”文东。
然后华临要挂断了通话。
以前华临不会这做，他特意告诉过文东一条不知道哪来的所谓通话礼节，谁打的电话谁挂，接别人电话不先挂，以防对方话没完，不礼貌。华临特意这些零碎边角的细节。
……
文东挺久没回自己的老破小了，这一搬回来，想着要搞半天卫生，但一看居然不用。他搬走前华临非要他把锅碗瓢盆这些用保鲜膜包住，大件家具们则用旧床单或报纸之类的裹了，他那时候嫌麻烦，现要给现只要把“包装”拆了、床单扔洗衣机、拖拖地，要可以直接住了，不用大扫除。
多啊。毕竟他现完全没有精神干活儿，他只想瘫沙给上给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