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有年笑笑:“乖。”
华临眼珠子转转,见关于同性恋的误会与尴尬过去了,就八卦地回到刚刚那个话题上:“那你就是母胎单身吗?”
薛有年问:“现在流行这么形容吗?”
华临点头。
薛有年大方承认:“那我是吧。”
华临顿时莫名其妙地觉得他更厉害了:“为什么啊?”
薛有年靠在华临对面的墙上,双手抱着臂,反问:“为什么不能呢?”
华临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为什么就不能母胎单身呢?
但他还是觉得很惊奇:“肯定好多人喜欢你的吧?我听我爸妈说过,你们读书那阵子你好受欢迎的,收好多情书,是仅次于我爸的校草……不过我觉得最后这句话是我爸吹的。”
薛有年眼角的笑纹又若隐若现地出来了,他摇摇头:“不是吹牛,你爸爸确实是校草,你妈妈是校花。不过,他俩很早就在一起了,别人只能把情书送我这里,毕竟只有我落单。”
“噫!你收他俩黑钱了吧?!”华临才不信,嘘了一下,继续八卦,“那你一个喜欢的人也没遇到过啊?”
薛有年说:“没有。”
“太厉害了吧?”华临竖起大拇指,盲目崇拜。
薛有年看了他一会儿,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去,垂眸轻声道:“不幸而已。”
华临一怔,讶异地看他:“薛叔?”
或许是因为临睡前的头发没梳得一丝不苟,有几缕刘海落在了眼前,令薛有年看上去越发显得年轻了好些岁,也看起来格外的落寞。
华临不由得同情心发作了起来。
唉,仔细想想薛叔真是从小惨到大,这么好一个人,就因为投错了胎,爹不疼妈不要,有些人明里暗里戳他脊梁骨,到现在了也没对象没孩子,还被兄弟逼得孤零零漂泊海外,国都不敢回……
华临后悔挑起了这个凄惨话题,他试图补救:“那个……”
“没事。”薛有年截住了他的话。
华临:“啊?”
薛有年抬眼看他,清俊的脸上又挂上了令华临熟悉的如沐春风的笑容,温柔地说:“即便如此,我也一直相信自己会遇到命中注定的至上真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不必心急。相反,等待的时间越久,越会令这份感情醇厚美味。”
华临微微睁大眼睛,惊叹道:“你念诗呢?你的想法这么浪漫的吗?”
情不自禁就想拉踩自家那爱看狗血电视剧、但凡男女主角发生一点误会就能急得上蹿下跳疯狂代入自我狂骂的爸妈……
怎么说呢……薛叔就很洋气,爸妈就很土霸。
薛有年笑笑,走过去揉了揉华临的头发:“再说下去,薛叔的老底都要被你掀完了。你还不困?”
华临嚷嚷:“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藏着什么秘密呢?你哪来那么多秘密?要不然你一次性说完吧,否则我更睡不着了。”
薛有年笑眯眯地说:“我拒绝。”
“薛~~~叔~~~”华临撒娇。
“太晚了,去睡觉,不然长不高。”薛有年拉他从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