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缨知道他介意什么,他自小便去了势,自是与其他男子有些不同,这也是他一直在意和自卑的地方。
宋缨反握住他的手,什么话都没说,将他身上的衣物全数都除了下来,长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有种止不住的寒气向他狠狠袭来。
宋缨以往就觉得他这张小嘴总是格外的好看,这夜倒是完完全全的尝了个遍,还有他修长的手指,却并没有想象中冰,透着股热意。
长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宋缨牵着走,情到浓时他看着宋缨的面容,更是将整个身子抬了抬,与她更为契合。
他不知道这间屋子是哪里,他身上出了汗,整个人都觉着黏糊糊的,却听到隔壁传出了声响,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他这时才发现隔壁有人,带着疑惑看着宋缨。
宋缨继续怜惜着他,此时却带着几分恶趣味,将他抱在怀里,在耳边轻声呢喃,“你带来的那个人就在隔壁,朕只是跟他谈了一会儿兵法。”
长乐面如火烧,挣扎起来,宋缨按住他,吻了吻他的嘴角,“别动,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你继续喊,朕喜欢听。”
长乐想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只能任由摆布。
屋外忽然下起了小雨,他的声音也一直断断续续,混合着雨声。
直到最后一声呜咽声停止,宋缨才放过他,夜已至后半夜,她抱着长乐倒头便睡了下去,合眼前又吻了吻他的睫毛,才安心下来。
第二日一早,长乐刚睁眼便觉得浑身酸痛,屋子里也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他整个人如同散架般,就连胳膊都是酸的。
他只记得昨夜喝了酒,然后好像便看见了宋缨,他将自己带来了这个房间,然后然后他身上的衣服就全部不见了,昨夜的情形偏偏他还记得大半。
他实在受不住便求宋缨停下来,可是宋缨的动作却愈发快了,到了最后他实在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喘着气硬生生的受着。
他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特别是脖子上,还被宋缨咬了一口,腰间更是还有一些青紫的地方。
长乐忽然发觉,好像并不仅仅是在床上。
他羞愧难当,自己怎么就偏偏喝了酒,闹出了昨晚上的这件事,这可叫他往后还怎么出现在宋缨面前。
长乐想下床捡衣服,可是脚刚落到地上便没了知觉,他直接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弄得他的胳膊又青了几块。
他赶忙捡起衣服穿在身上,一想到自己方才赤条的模样被宋缨看了个遍,他就面如火烧,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他这副样子一看便是经历过那种事,就连嘴唇都破了,哪里还能出去见人。
偏偏这时候却有人敲了门,传来一道太监的声音,带着欣喜。
“长乐公公,您醒了吗?恭喜恭喜,方才陛下钦定您为紫宸殿的领事大太监了,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小的一听到就来给您贺喜了,陛下还特意嘱咐小的,叫您这几日好生休息,等什么时候身子大好了,就再去紫宸殿当差。”
等了一会儿屋子里都没有动静,那传话的小太监以为长乐没醒,刚想再重复一次,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
“我知道了。”
长乐将衣服穿上,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最后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他这般倒是向卖身求荣,做了以往最不喜的事情。
经过那一夜,宋缨的心情倒是极好,那裴轩早上又主动来请安,说是昨夜讨论兵法正兴,不料宋缨半路走了,他猜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便想来问个清楚。
他昨夜几乎未眠,总觉得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但是宫人与他说隔壁是个空屋子,也没有点灯,所以他只能忍了一夜。
宋缨见了裴轩,不得不说裴轩生得很有男子气概,一看便是沙场里磨练过的,这样的人若是拘束于后宫之中,恐怕会失去一位国之栋梁,何况尝美之后,便觉得之后的人都是食之无味了。
“裴公子,你十三岁就上战场,若是入朕的后宫恐怕屈才了,而且你入宫因为不是因为自己的意愿,而是为了家族吧。”
裴轩一怔,看来他的心思在女帝面前暴露无遗,索性直言:“陛下说得对,我父亲他征战一辈子,但是手握兵权难免会惹来猜忌,父亲说陈家就是一个例子,所以我便想着入宫为家族出一分力。”
“陈家是例外,朕也不会再允许第二个陈家出现,裴公子,你心气高,后宫也不应该是你的归宿,那漠北的风光,饮酒赛马,击杀外敌,不各个都好过宫中?”宋缨只盼裴轩自己能够想明白,早日离开,若他死心眼,她就只能来硬的了。
裴轩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他不可思议道:“陛下你肯放臣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