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接通电话:“哪位?”
迷迷糊糊的声音,满是倦怠。
却是意外的温软。
电话里,低哑的男声响起。
司屿谌轻笑着:“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哪位?”秦浅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司屿谌。”
秦浅顿时清醒了些,睁开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
眉心拧紧:“司屿谌,大晚上不睡觉给人打电话,你是有多——”
“秦浅。”司屿谌打断她的话,叫了她一声。
秦浅愣了两秒。
随即冷冷说:“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受伤了,可以来接我吗?”司屿谌的声音很轻。
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秦浅紧皱着眉,坐起身:“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车坏在半路上了,开不回来。山里有点冷,在这儿睡一晚上的话,你可能就拿不到离婚证了。”
司屿谌轻笑出声。
“这个玩笑不好笑司屿谌,我挂电话了。”
说着,秦浅就准备挂断电话。
可是,怎么都按不下去挂断键。
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手机放回到耳边。
语气是浓浓的不耐烦:“我没车。”
“你床边的抽屉里有车钥匙,车在车库里,车库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电话那头,司屿谌单手按在腹部的伤口上,靠在椅背上。
听着布料的摩擦声,低低的笑出声来。
“笑屁啊你。”秦浅翻了个白眼,拉开抽屉,拿到了里面的钥匙,“我又不知道你生日是哪天。”
“6月25日,0625。”
“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秦浅边不耐烦的问,边找到了茶几下面的医药箱:“纱布?酒精?”
“都不用。”司屿谌回答。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来。”
秦浅想了想,还是将医药箱拿上了。
她从行李箱里拿了蓝牙耳机戴好,拿起挂衣架上的长款外套穿上。
然后将鸭舌帽扣在头上,朝外走去。
整栋别墅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秦浅什么都没说,径直下楼。
司屿谌也没说话,静静的听着她的脚步声,没有挂断电话。
秦浅走出城堡后,朝着后院的车库走去。
才蹙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