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其他人离开,倒了两杯茶端过去后,也出去了。
秦浅坐在司屿谌对面,隔着袅袅热气,看着他。
男人摘了眼镜,狭长的凤眸更显冷漠疏离。
“协议我看了,没什么意见。只一点,我需要几天时间整理东西,才能从这里搬出去。”
先开口的是秦浅。
司屿谌正在解袖扣的手一顿,抬眸看她。
女人的表情很坚定,樱唇边牵着淡雅的笑意。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从司家家宴上回来,她不管不顾抱着他怎么都不愿松手的样子。
彼时她看着他,语气决绝:“司屿谌,这辈子你必须喜欢上我,否则到死我都会缠着你的!离婚?你做梦!”
现在和他谈离婚的样子,也同样决绝狠心。
司屿谌神色平静,瞳孔一片漆黑,仿若所有的光都照不进去。
心头,没来头的涌上一阵烦躁。
死缠烂打是她,要死要活是她。
现在,说走就想走。
把他司屿谌当什么?
他凭什么,要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司屿谌忽的勾起唇角,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过来:
“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离婚的事情,延后。”
“哈?”秦浅懵了。
他对她的厌恶再明显不过,现在不应该是开心的签完字,立刻带她去民政局离婚吗?
不离婚,她怎么去和帅气小哥哥谈恋爱?
虽然她不喜欢司屿谌,但是基本的原则还是有的。
给名义上老公戴绿帽这事,太不道德了。
做不得!
司屿谌眉宇间的冷意更甚,嗓音冷冽刺骨:“秦浅,每一次你闯了祸,都是奶奶帮你收拾烂摊子。”
秦浅听着,觉得他像是恨不得将忘恩负义的自己直接吃了。
便眨巴眨巴眼睛:“那就先离婚,但是不告诉奶奶。等奶奶身体好些了,再和她说。”
司屿谌周身的冷冽气场越发霸道,令人胆han。
“你很着急?”他问。
秦浅听着,嘴角勾出了一抹讽刺:“着急的人不是你吗?司董。我还在医院呢,就让助理将离婚协议送去给我了。现在这样,司董得偿所愿,不应该开心得出去喝几杯吗?”
倦意袭来,她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和司屿谌说话好累。
说一句话半天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