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话尾就被亚斯兰截走,他根本没有在听阮夭讲话,而是在对着加尔文说:“看够了?”
加尔文点点头。
亚斯兰笑起来,他是很少有表情的人,骤然一笑有种冰消雪融的盎然,可惜没有人现在有空欣赏:“他不愿意呢。”
被犬齿刺破的手指还残留着细微的刺痛,男人却毫不在意,只当是小猫淘气闹腾:“不借着这个机会问清楚?”
加尔文好像被魇住,脸上出现了迟滞的怔忪,很久才回答他:“反正他也不会说。”
亚斯兰赞同地阖下霜白眼睫:“他瞒着我们很多事,把我们当成玩具一样。”
对,就像是玩具。心血来潮的时候就来勾搭一下他们,用无辜语气和天真眼神牵动着人心尖上最脆弱的部分,看每个人为他倾倒的时候不知道心里会不会流露出恶作剧的笑意。
得天独厚的美色,孩子气似的恶劣,失去兴趣之后就把每个男人的心像是垃圾一样随手丢掉。
偏偏你对他还连惩罚都舍不得。
阮夭看亚斯兰盯住自己,有点心虚地撇过眼睛。不是很愿意承认,和亚斯兰的眼睛对上的时候总有一种自己被看穿的微妙感觉。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阮夭记得员工入职手册上说,绝对不能暴露穿越者的身份。
阮夭决定就算是被这两人联合起来铜丝爆炒橄榄,也绝对不会向他们多透露有关时管局的一个字。
但是亚斯兰和加尔文似乎已经决定不再逼问他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更重要的事情是,不管他是哪里来的,只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就是了。
既然当初想来招惹,那就没有那么好走的。
阮夭身体发软,人在越是危急的情况下就越使不上力气,他好像一只被针戳漏了气的娃娃渐渐地变成一张轻飘飘的纸片,要在纯白床褥里消失。
但是亚斯兰和加尔文一人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腕,逼他继续面对这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阮夭用力咽了咽唾沫,试图和他们讲道理:“你们两个人都结婚了,这样不太好吧。”他眨眨眼睛,依稀记得这两人都是很要面子的,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婚内出轨吧。
阮夭趁亚斯兰没有用力,立刻紧紧合上大腿,把自己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球球:“我是绝对不会没名没分地和你们做这种龌龊事的!”
“龌龊?”亚斯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都带上了诡异的挑高的笑意。
阮夭头皮发麻,又很惊惶地扭头去看加尔文。
红发少年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悦的气声,听起来有点愤愤不平地:“这个时候倒知道来找我了。”
他很不甘心地看着慌慌张张的少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真的放在心上过。”sdしchxwz
放心上?
阮夭迷茫了一瞬。
他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压根没有印象,加尔文咬牙切齿:“你当初落水的时候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以为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吗?”
落水……阮夭渐渐记起一些不得了的事。
他想起来,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好像是有这么一出来着。
阮夭没有对付被下了春药的人的经验,也完全没想到小公爵做事这么绝,他不仅给亚斯兰下药,甚至还给自己吃了。
他刚向着银发男人发誓绝对不会动他一根寒毛,因此在猛烈药性的逼迫下就算是再热也不能蹭着移动冰山贴贴。
阮夭绝对不会承认还有害怕那把架在亚斯兰脖子上的军刀随时砍到自己身上来的成分在。
看多了那些小x书,阮夭想到的第一方式就是物理降温。
这物理降温他是不敢对着亚斯兰做的,怎么想都只能让自己憋屈一下,恰好他在花园里把男人放倒,不远处就是种满了睡莲的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