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发展下去,盛以容不敢想。
但是只要一想到会有别的人取代他的位置站在阮夭身边,浑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叫嚣着要把那只脏狗碎尸万断。
盛以容掩去眼底漫上的猩红颜色,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微笑:“我倒是希望能公开,到时候我可以带你去国外结婚。”
阮夭心想你要结婚的对象可不是我。
“我只要一想到夭夭会有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能,就控制不了要杀了他们的欲望。”
“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阮夭低着头,好像有点走神的样子。
盛以容见阮夭不说话,心里那点子隐秘的暴虐因子又开始躁动,他强硬地掐住了阮夭的下颏:“为什么不说话?”
他心里想着裴西楠的事情,骤然被盛以容掰过脸,被用力吻过的唇瓣还是红肿着,小脸都吓得煞白。
阮夭也没听清盛以容刚才又在说什么,吓得眼泪都出来,只能胡乱地点头。
男人这才奖励似的在少年颊侧落下一个鸿羽般轻飘的吻:“好孩子。”
阮夭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被门口蹲着的裴西楠狠狠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落魄的少年,狼狈得像一只无家可归的败狗,唯独还能认出来的就是寒星一般的眼眸。
阮夭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私生饭之类的家伙,战战兢兢地躲在廊柱后面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居然是裴西楠。
“裴……裴西楠,你怎么会在这?”阮夭颤着声音叫了少年的名字。
他本来还以为裴西楠因为目睹了奸情,气得直接飞回去和他断绝关系了。
裴西楠很丧地低着头,没有精心打理过的狼尾长发看起来很蓬乱地四仰八叉地翘着,脖子上一大堆银制项链看起来都不闪了,距离流浪汉只差一件军大衣的程度。
直到听见阮夭出声,他才遽然抬起头,看向阮夭的时候眼眸里亮起一点熠熠的流光。
“我等你好久了。”裴西楠这么说着,伸手去握阮夭的手腕。
阮夭很心虚,下意识地就挣脱了少年的束缚。
裴西楠一怔,眼尾很失落地耷拉下去,像只小狗狗似的眼巴巴看着阮夭:“才过去多久你就变心了。”
他重新握住阮夭的手,严肃着一张脸批评阮夭冷酷的行径:“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你们戏的那个男主我看了,长得没有我一半好看,这样都看得上只能说明你眼光是断崖式下降吧。”
阮夭忙着拉裴西楠到房间里去,闻言先是呆了一下,甚至在心里思索了一下谢桐和盛以容的体格差别,才迷茫地摇摇头说:“没有呀。”
裴西楠抬手在阮夭光洁额头上敲了个栗子:“这还差不多。”
阮夭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渣男,两颊上都是不好意思的绯色,把裴西楠拉到小沙发上坐着,很小声地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裴西楠沉默了一瞬,然后才说:“我太久没见你了,想来看看你。我很想你。”
明明两个人分别才三天不到。
“但是相比而言,分开三天不到就和别的男人亲亲还被抓到的宿主大人更不可理喻呢。”
“统子哥,有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机灵。”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