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没有注意自己把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
楚凌衣好像被戳中了什么痛点,面上更冷:“我讨厌你?我是讨厌还是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阮夭还真不知道。
用他有限的脑容量实在不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欺负自己的坏人。
更可能的话,是为了报复他。
他自以为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淡定道:“你要是以为这样能羞辱到我的话,你想错了。”
作为一个真正的反派,必然是要不在乎羞耻的。
阮夭深呼吸给自己打气。
矜贵少年尖瘦下颏微微仰起,略略轻蔑地看着他:“你讨厌我的话,你亲我的时候你自己不是也吃亏了吗?”
楚凌衣发现自己完全和这个笨蛋是鸡同鸭讲。
可能就算花上一百年的时间,楚凌衣也搞不懂阮夭那曲折的脑回路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挫败地长叹出一口气,觉得对待阮夭这种小笨蛋还是要有话直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救你的人身上有什么特征?”
阮夭挑起一边的眉毛,还真仔细想了想。
他当时靠在哥哥的颈窝上,很清晰地记得哥哥的肩上有一道凸起来的地方。
像是什么陈年的旧伤留下的印记。
可是当时哥哥救他的时候也很小,顶多比他大一两岁,怎么会有那么深的伤疤呢?
阮夭自作主张地把原因归结到是林悬小时候上蹿下跳作死留下的。
毕竟小时候都住在一个大院里,见多了林悬三天两头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受伤进医院。
不过阮夭没有见过林悬脱衣服的样子,自然也无从考证他的肩上是否真的有那一道骇人的伤痕。
“大概是在这个地方,”阮夭拉开了自己的衣领,很坦然地指着深陷的白皙锁骨给楚凌衣看,“哥哥身上有个伤疤。”
今天的月光真的很好,从中天的树影中投落如洗的白练,恰到好处的凝成一团温软如玉的光被盛在肌肤细腻的锁骨窝窝里。
阮夭说完就发现楚凌衣呼吸骤然加重了,少年用阮夭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自己拉开的衣领,半天过去也迟迟没有别的话要说。
他不满地把衣服拉好:“你看什么呢?”
楚凌衣的眸光晃了一下,握着阮夭手腕的手掌逐渐往下滑,捏住了阮夭因为常年练习民族舞锻炼的细窄而柔韧的腰。
指尖凝脂滑腻。
是恰好只有一掌宽的能够鼓上作舞的腰。
“没看清楚。”
楚凌衣面色坦然:“你把衣服脱了再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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