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居然那么丧心病狂,跟沈秋泽还没说清楚,眼珠子就开始光明正大的跟别人勾勾搭搭。
在心里疯狂唾弃了自己一会后,吴楚喉咙动了动,他对着殷缙小声说:“你能不能拿我手机叫沈秋泽来看看我啊?”
他想着,不要做一个眼珠子勾三搭四的随便人。
就要从源头断绝。
“锵。”
吴楚愣然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将水果刀插在了新的苹果上,眉眼平静道:“谁?”
“沈秋泽?”
没给吴楚回答的机会,殷缙将苹果连同水果刀一同丢在垃圾捅中,嗓音淡淡道:“行。”
“明天我就把他给你叫来。”
他要吴楚亲眼看着,自己到底喜欢上了一个什么垃圾玩意。
男人伸手拿了一个青皮柑子,一边盯着吴楚,一边剥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将剥好的柑子瓣放进嘴里。
吴楚下意识唇动了动,还没看口,就听到男人不冷不热道:“觉得明天太晚了?”
“要不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叫他来?”
吴楚喉咙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小声道:“不是……”
“就想问你一下,不酸吗?”
面无表情咽下柑子瓣的男人眼皮子都不抬道:“酸吗?”
“我觉得甜得很。”
吴楚不敢吭声,只老老实实看着男人起身,背着他,被酸到手背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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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凌晨,杜家。
大厅是一片寂静,沙发上的杜家大哥面前的烟灰缸上摆满了烟头,他沉默地盯着那一堆烟头,没有说话。
他身旁一向疼爱的表妹眼眶有些红,小心翼翼道:“大哥,能不能给二哥去看一眼?”
“就看一眼……”
表妹声音低了下来,眼眶红红道:“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二哥那么难过。”
杜锦沉默地将手上的有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嗓音很沙哑道:“难过有什么用?”
“现在出去只会添乱。”
“我告诉他那叫吴楚的没死,都算是见他疯得厉害,哭得可怜才告诉他的。”
“现在放他出去,让他逮着人就发疯?”
表妹不出声了,只低着头,她想着杜航那天知道那个叫吴楚的人比赛出了事故后,在门内颤抖着嗓音去哀求她帮他查一查情况,那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模样。
杜航一向嚣张跋扈,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杜航有一天会颤抖着嗓音,死死抓住门框,在门的那头哀求着她去帮他查一查一个体育新闻。
杜锦深吸一口气,硬下心肠冷着语气道:“这事你就别参合了。”
说罢,杜锦起身,揉了揉沙发上的女孩的头,嗓音放缓道:“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