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看了眼身旁的拓跋泓,很快又释然了。自己应该不至于没魅力,不然某位草原霸主也不会频频引诱自己还甘愿为自己生孩子吧。
想到这里,明珩又美滋滋了起来。
拓跋泓就见他会儿闷闷不乐会儿又眉飞色舞,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副模样还挺可爱,于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明珩也总算回过神了,扯下拓跋泓的手包在掌心中,说回了正题:“你的意思是,泽玺也是喜欢的男子?”
拓跋泓叹了口气,缓缓道:“与其说是喜欢男子倒不如说是在感情事上他无欲无求,随遇而安。能不能遇到喜欢的人,那个人是男是女他都漠不关心。”
明珩听着拓跋泓的描述,脑海里闪过贺泽玺那张喜怒不显得冷冰冰脸庞,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拓跋泓又叹了口气,接下去道:“泽玺这家伙对自己的终生大事丝毫不在意,我若是不在身后推他把,他说不定这辈子就要孤独终老了。他那冷冰冰的性子也就得莫珈那种执着又直率的性子来磨。”
明珩怀疑道:“他能磨上吗?”
拓跋泓自信笑,慢悠悠道:“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烈女怕缠男吗。这话对男人也适用。”
“……”
贺泽玺原本是奉命来西北处理当初的澄洲知府案的后续事情,因为任务没有危险,因此只带了几个家仆。谁知刚到西北不久,他就遭遇了刺客暗杀,在打斗中贺泽玺发现领头的刺客竟是四皇子身边的侍卫。
贺泽玺带来的家仆人数并不多,且也不是专业的侍卫,各方面不敌四皇子派来的暗杀队伍。贺泽玺在家仆们拼死保护下才幸免于难,但还是被那个领头的刺客剑刺中了胸口。
贺家曾在西北戍守多年,贺泽玺与拓跋泓兄弟俩从很小时就随爹爹往返在草原和安陵,西北相当于他
们的第二个故乡,因此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贺泽玺正是托此才逃进了祖父的位旧部的家中,这才幸运躲过杀手的追杀。
贺泽玺在那位旧部的家里养了几天伤,待杀手撤离后才在旧部的帮助下躲到了塔泽,而后利用信鸽给拓跋泓送去了口信。
明珩并不知道拓跋泓要去哪儿,当初事态紧急,什么都没问就跟着拓跋泓坐上了马车。他们到达塔泽时已经是晚上了。马车到达塔泽城中又行驶了段路程才在间靠着山的孤零零小木屋前停了下来。小木屋的门口已经停了几匹马。
马车停稳,拓跋泓就急吼吼地从马车上下来,跟乌蒙耳语了几句就进了小木屋。
明珩赶忙跟进去,却发现乌蒙并没有跟进来,不仅自己没有进来还把莫珈也拦住了,强行拉着他先去安置车马了。
明珩见状心下稍安,关上门走进了里屋。
小木屋里面还挺宽敞,靠墙的边放着张大床,贺泽玺正躺在上面,身上披着素色的外衣,脸色苍白如雪。
明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来伤得确实很重。
拓跋泓的反应更加激动,眦目欲裂,咬牙切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伤是明哲那小子搞的?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明珩:“……”
明哲那小子……认真算起来,明哲比拓跋泓还要年长五岁,居然叫他小子……明珩摇头苦笑,看来是真的很生气啊。
他走过去拍拍拓跋泓的肩膀,柔声安慰:“你先别激动,听听泽玺怎么说。”
贺泽玺也拉着弟弟的手,生怕他言不合就暴走。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但精神看着不错,将前些日子的经过跟两人缓缓说了遍。
拓跋泓听说贺泽玺带来的家仆全部毙命,而他也被胸口刺了剑时,差点又要暴走,幸好被明珩和贺泽玺死死按住了。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表情也依然凶狠得要撕人般。
“那个小王八羔子,我定要将他娘的碎尸万段!”
明珩还是第次听拓跋泓爆粗,这些日子以来
,他时常在王廷中听到那些个五大三粗的掖揉大汉情绪激动时就爆几句粗鄙的话,但拓跋泓在他的面前直是斯斯文文的样子,说话也温温和和,还以为他本性就是如此呢。却原来,都是在他面前伪装出来的啊。
眼见这拓跋泓气得都快忘了自己如今的身子了,他赶紧提醒:“你悠着点,小心孩子。”
拓跋泓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揣着个孩子,稍微冷静了些。
明珩也趁机问贺泽玺:“我四哥为什么追杀你?”
贺泽玺沉默了下来,盯着明珩与弟弟交握的手看了良久,突然冒出句让两人齐齐震住的话。
“前些日子早朝时,太子殿下突然毫无征兆地昏倒在了大殿上,至今未醒。太医说殿下是得了种怪病,太医院的御医轮番看诊,都束手无策。太子殿下如今性命垂危,太医说,恐怕时日无多了。”
“什么!”明珩如被人当头击,愣怔在了原地。
结果就听贺泽玺又道:“再过不久,东宫恐怕就要易主了,其余四位皇子如今为了太子之位正在拉党结派,争得头破血流。安陵的朝堂,怕是要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珩:安陵的天要变了!
本文略微涉及一点点宫廷政变,就一点点,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小明同学和晗欢同学能安安稳稳过余生啊!安陵不换个皇帝,哥哥弟弟就永远不能相认,这能忍?不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