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拼命飞了两天,第二天爬起来时,肩背剧痛,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忍着痛提着木桶要去挤羊奶。
一提起木桶,手不受控制,抖得跟帕金森一样,木桶晃来晃去。
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抓住右手,咬着牙将木桶提起来。
“你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啊?”
身后一只手接过他手里的木桶,白芜回头,“哥。”
“行了,你去火塘边坐着,我去挤奶。”
“那我拿点干草去喂羊。”
岸和他一起到羊圈,“今天你别出去采集,在家好好养一养,要不然你的翅膀就得废了。”
“也行,正好豆荚要处理一下。”
岸瞪圆了眼睛,“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干活?!”
“没什么活,就把豆荚放到外面晒。”
昨天晚上他就把豆荚倒到外面晒了。
经过一夜的风干,豆荚的表皮发皱,越发柔韧不好剥。
得等这豆荚彻底晒干,它才可能爆开,将里面的豆荚吐出来。
白芜打算趁着这段时间阳光好,好好晒一晒。
一家人干完早上的活,吃完早饭。
川叮嘱白芜好好留在家里休息,晚上他会踩点药回来给白芜敷上。
白芜转动着肩胛,答应了。
白芜在家休息了一天,做一些洗洗刷刷的杂事。
第二天他就受不了,在家人出门后,悄悄背着背筐去附近采集。
他不飞,就走路去,用不上翅膀,累不着手。
他们部落靠河,河流两岸物产丰富。
此时正值夏季,多的是可以吃的野菜野果,植物底下还有不少能吃的根茎,只不过这些天然根茎没有经过选育,大部分都有小毒,需要浸泡才能食用,且不能吃太多。
白芜尽量往筐里装味道好的食物。
不然在有限的烹调手段下,原本味道就不好的食物,煮熟了会更难吃。
白芜仅凭双|腿走,一上午可以走出好远。
箩筐里也满满当当地收获了各种食物。
等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他回到部落,父兄早就回来了。
岸看到他,迎上来接过他的背筐,“我就知道你又偷偷跑出去干活了,不明白你怎么就闲不下来?”
“我摘到了几个红皮果,哥你拿出来,一起吃。”
“哎,今年那么早就有红皮果了?甜不甜。”
“我中午尝了两个,感觉挺甜的。”
白芜放下背筐,去火塘边上提木桶,想去拉鱼笼。
川看不过去,轻拍了一下他的脊背,“你坐着,让你阿父去拉。”
“阿父去吗?”